无奈之下赛默尔帕夏只能让自己手里的部队去灭火,但很快水源又成为了新问题,因为滨海地区正在打仗消防队不可能去海边取水,那就要从蓄水池或者水贩子的手中买水。

    没错,此时的伊斯坦布尔并没有近代意义上的自来水系统,沿用的依然是古罗马时期的引水渠系统。

    古罗马时期建设的引水渠固然好用,但并不能覆盖全城。这并不是奥斯曼人的技术不如古罗马人,而是让引水渠覆盖全城会影响到一些人的生意。

    至于水井,在七丘之城能打水井的人家也都是非富即贵,一方面是打井的价格十分昂贵,另一方面根据传统平民也不许私自打井。

    而且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很多水井打出来的都是咸水根本无法饮用,最终只能填埋。

    “帕夏,俄国人已经开始攻城了!好多俄国人!”

    一名传令兵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他已经十分虚弱,头上的头巾甚至都已经不知去向。

    赛默尔帕夏连忙起身走到那名传令兵面前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传令兵喝了两口水,喘息了一阵才说道。

    “帕夏,我刚去了海防司令部,俄国人已经打过来了,萨伊帕夏他们已经顶不住了!

    海岸上到处都是俄国人,他们已经打到海防司令部了!”

    赛默尔帕夏听后当即心中咯噔一下,其实这种事情应该由海防司令部和新军管,但现在联系不上新军,而海防司令部即将陷落。

    赛默尔帕夏作为伊斯坦布尔卫戍司令手里倒是有两万军队,不过这些被叫做警察或者宪兵更合适。

    虽然赛默尔帕夏的职位叫伊斯坦布尔卫戍司令,但其实他的主要职责是负责治安管理,而并非是战斗。

    不过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赛默尔帕夏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毕竟皇宫中的穆拉德五世已经催促了好几次让他上报情况,赛默尔帕夏此时必须得做出个样子来。

    “我要去皇宫见苏丹,备马!”

    很快赛默尔帕夏便登上了马车,两排全副武装的宪兵将马车团团护住。

    然而赛默尔帕夏的车驾刚刚离开卫戍司令部没走多远就被迫停下了。

    赛默尔帕夏有些恼怒地打开车窗。

    “怎么回事?”

    亲兵连忙回答。

    “帕夏,前面有一些杂物和车辆挡住了去路”那名亲兵想了想又补充道“可能是民众遗弃的,上面还有一些货物没来得及拿走.”

    赛默尔帕夏此刻心急如焚,他哪有心思听这些,那名亲兵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赶紧把道路清开!我现在有要事要见苏丹,晚了这个国家就完蛋了!”

    “是!”

    亲兵们连忙上前开始清理道路。

    只不过赛默尔帕夏的亲兵刚刚走上前,那些杂物便发生了爆炸,瞬间就有十几名亲兵一命呜呼,周围的人也遭到了波及,就连在马车中的赛默尔帕夏也被震得七荤八素。

    赛默尔帕夏刚刚打开车窗就看到几个黑影从周围小巷子里窜出直奔他而来,亲兵们立刻二话不说对着来人开枪。

    但距离实在太近,他们并没有能击杀全部袭击者,还是有人跑到了马车旁边。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马车当场被掀翻,虽然袭击者已经死亡,但赛默尔帕夏也生死不知。

    无奈之下队伍只能沿路返回,等回到了戍卫司令部,亲兵们惊喜地发现赛默尔帕夏还活着,但坏消息是只剩一口气了。

    这个样子的赛默尔帕夏别说指挥全局,能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托普卡帕宫内,穆拉德五世更是心急如焚。

    此时整个伊斯坦布尔已经基本瘫痪,穆拉德五世这个最高统治者更是像白内障患者一样只能看到朦胧一片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穆拉德五世又不是完全看不见,托普卡帕宫位于伊斯坦布尔老城半岛的高地上,距离金角湾并不远。

    穆拉德五世可以看到下面的火光,也可以听见那沉如闷雷的炮声,甚至隐约可以听见远方传来的喊杀声。

    然而穆拉德五世却联系不到任何有能力改变局势的人,大维齐尔奥尔马的新秩序军不知道在做什么,新奥斯曼军则大多已经开赴前线,剩下的几千新兵也联系不上。

    除此之外城防卫戍司令部、海防司令部、奥斯曼帝国海军部同样统统联系不上,穆拉德五世焦急地摆弄着沙盘,但连最基本的敌我信息都不知道,摆弄这些又有什么用?

    穆拉德五世唯一能联系到的就是手中的禁军,但他的禁军只有五千人。此时在理论上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将这五千人全部压上,只要将登陆的俄军打退,那么就能及时止损。

    毕竟就算俄国人的火炮再厉害也不可能摧毁整座城市,最多就是砸烂港口,毁掉奥斯曼帝国在金角湾的舰队。

    但如果让俄军登陆那就不一样了,这将会是奥斯曼帝国的奇耻大辱,并且有可能会直接威胁到皇宫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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