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最后的结果出乎意料,是孔鹤臣胜了,他成功地扳倒了苏凌,甚至暂时压制住了萧元彻的势头......那又如何?我表面上依旧对他忠心耿耿,依旧是那个被他牢牢掌控、替他管理钱袋子、甚至替他背了黑锅却毫无怨言的‘自己人’!他只会更加信任我,倚重我!所以......”

    丁士桢做了最后的总结,声音里充满了一种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自信和从容。

    “不论最后这场龙争虎斗,是孔鹤臣赢,还是萧元彻胜......我丁士桢,早已通过今夜之举,以及后续的运作,将自己置于不败之地!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维持现状!而最好的结果,则是铲除宿敌,更上一层楼!既然如此,我何乐而不为呢?何必去行那险招,赌上身家性命和你我多年经营的一切?”

    他看向哑伯,语气带着一丝告诫,更像是在教导一个不开窍的学生。

    “所以,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整天只想着用最简单粗暴的打打杀杀来解决问题!那是最后迫不得已、毫无转圜余地时才能动用的手段!很多时候,会说话的嘴,巧妙的算计,精准地利用人性的弱点和局势的变化,才是真正杀人于无形、能攫取最大利益的利器!比你的刀,更快,更狠,也更安全!明白吗?”

    哑伯静静地听着,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中光芒不断闪烁,显然在快速消化、分析着丁士桢这番长篇大论、深谋远虑的剖析。

    他能成为丁士桢隐藏最深的利刃,自然绝非只有武力。半晌,哑伯缓缓点了点头,眼神中的质疑和戾气渐渐被一种冰冷的服从和理解所取代,语气恢复了绝对的平静。

    “主人深谋远虑,思虑之周详深远,非老奴所能及。是老奴愚钝莽撞,险些坏了主人大计。老奴......受教了,明白了。”

    丁士桢满意地点点头,对自己这番“教导”的效果颇为自得。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神色骤然变得严肃起来,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如同耳语,在这寂静的书房里却清晰可闻。

    “对了,孔鹤臣那边......他养的那条最忠实、也最见不得光的恶犬——黑牙,最近可有什么异常的动静?还老实吗?”

    听到“黑牙”这个名字,哑伯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盯上猎物的眼镜王蛇,冰冷、专注,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和嗜血。

    他嘴角似乎极其微小地扯动了一下,露出一抹残酷的弧度,冷哼一声,回答道:“回主人。孔鹤臣在听到苏凌回京的风声之后,便已经暗中派出了黑牙活动。据监视回报,他行踪诡秘,似乎在暗中布置些什么,或者是在替孔鹤臣寻找什么人或东西。具体目的为何,尚不完全明确,但其活动频率比以往高出不少。”

    但他随即语气一转,充满了绝对的自信和掌控力,仿佛在说一只被圈养的牲畜。

    “不过,请主人放心。这条专门替孔鹤臣干脏活的恶犬,从他被孔鹤臣秘密网罗、精心培养开始,他的一举一动,他接触的每一个人,他去过的每一个地方,甚至他每天吃了什么,说了什么梦话,就从未脱离过老奴安排的严密监视。他所有的行动轨迹,老奴这里都有详细记录......”

    “目前看来,他还在暗中窥探和准备的阶段,像是被打草惊蛇后出来探查环境的毒蛇,但绝对翻不起什么大风浪,一切尽在掌握。”

    丁士桢眼中寒光一闪,叮嘱道:“切勿掉以轻心!黑牙不同于一般杀手,他是孔鹤臣手里最锋利、最狡诈、也最嗜血的一把刀,专替他处理那些最见不得光、最阴毒肮脏的勾当。此人武功诡异,行事狠辣且不择手段。给我盯死他!他所有的行动,接触的所有人,甚至他每一个可能藏身的地点,我都要知道!必要时......”

    丁士桢停顿了一下,抬起右手,做了一个极其隐晦却无比清晰的抹喉动作,声音冰冷得如同数九寒冰,不带一丝人类情感:“......可以不计代价,提前清除掉他!绝不能让他察觉到我们的意图,更不能让他坏了我的大事!明白吗?”

    “是!老奴明白!必要时,老奴会亲自出手,确保万无一失!”哑伯毫不犹豫地领命,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要去碾死一只蚂蚁,杀死孔鹤臣的王牌杀手对他而言似乎只是件寻常任务。

    丁士桢对哑伯的能力似乎有着绝对的信任,微微颔首。

    沉吟片刻,他又语气凝重道:“还有一件事。萧元彻私下交给苏凌的那份所谓的‘名单’......我总觉得那东西不简单。恐怕不仅仅是表面上那些用来敷衍孔鹤臣的东西,里面或许藏着萧元彻真正的意图或者某些我们不知道的机密。”

    他看向哑伯道:“你想办法,无论用什么手段,务必把它弄到手,原封不动地带回来给我。我要亲眼看看,萧元彻到底给了苏凌什么尚方宝剑。”

    哑伯微微蹙眉,显然这个任务比监视黑牙更具挑战性,但他并未犹豫,只是冷静道:“苏凌的行辕守卫,看似因为连日来的送礼喧嚣而有些松懈,实则外松内紧,暗中有高手潜伏,而且苏凌此人本身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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