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千户一剑斩碎数条煞气鬼手,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他本以为这张员外不过是一个潜入郡城的邪修,可能与城中失踪的幼童有关,因此才亲身赴宴。

    只待发现端倪之后,便出手将其擒下,再调查其真实目的。

    没想到此人之难缠竟远超预料,手段之歹毒远非寻常邪修所能比拟。

    此刻他感觉到自身的血气在这煞气被飞速消磨,循着感应猛地转头看向那卷被供奉在玉案上的《请神簿》。

    “护法,我去毁了那邪物!”

    裴千户知道不能再犹豫,必须先破掉这怨煞之气。

    他周身气血轰然爆发,衣袍无风自动,青铜短剑上的赤芒凝聚如实质,整个人化作一道赤色流光,直冲玉案!

    “哼,愚不可及!”张员外的声音充满讥讽。

    就在裴千户即将斩破《请神簿》的瞬间,那卷人皮邪书猛地自动展开。

    上面根本没有文字,只有一张扭曲痛苦的鬼脸!

    鬼脸张开黑洞洞的巨口,发出一声直击魂魄的恐怖尖啸!

    “噗哧!”

    裴千户如遭重击,前冲之势戛然而止,一口滚烫的鲜血喷出,手中青铜短剑上的赤芒瞬间黯淡大半。

    那鬼脸产生的恐怖吸力,竟要将他连同魂魄一起吞入口中。

    “大人!”

    刘、赵两位百户惊骇欲绝,想要救援,却被更多的鬼手和扑上来的纸人婢女死死缠住。

    骨质念珠已然开裂,铜镜更是“咔嚓”一声,镜面裂开大半,光柱几乎熄灭。

    厅内还活着的权贵们早已被这恐怖的一幕吓破了胆,哭喊着四处奔逃。

    却根本冲不破那无形的青烟,不断有人被鬼手抓住吸干,或者被纸人扑倒撕碎。

    整个福禧厅已然化作真正的修罗地狱,血腥味与煞气的腐臭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镇邪司三人重伤濒危,所有逃生之路被封死。

    那卷《请神簿》中的鬼脸还在不断膨胀,散发出的凶煞之气越来越恐怖...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张员外的身影在浓雾中若隐若现,张开双臂,疯狂大笑:“对!就是这样!”

    “待百煞齐聚,本座便能以纸人取诸位而代之,彻底掌控此城,以城数十万生魂为祭,本座...”

    狂笑声突然戛然而止!

    他骇然发现,福禧厅中的至煞之气竟不知在何时,化为了一道气流,涌入了厅中一角的男子口中。

    不但是至煞之气,就连那些由浓稠煞气凝聚而成的狰狞鬼手。

    也仿佛被某种恐怖的力量拖拽,被强行拖向了那名男子。

    刚刚还是修罗地狱般的福禧厅,竟转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方才还鬼哭狼嚎、煞气滔天的地狱景象,竟在瞬息之间荡然无存!

    那浓郁得化不开,让镇邪司高手都绝望的至煞之气...

    那些狰狞咆哮、抓魂夺魄的狰狞鬼手...

    那令人血液冻结的阴森寒意与乃至弥漫在整个厅堂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所有的一切,竟如同长鲸吸水、百川归海般,疯狂地涌向厅堂一角。

    那个自始至终被所有人忽略,安静得如同不存在的黑衣男子!

    煞气流逝的速度快到了极致,甚至在空中拉扯出凄厉的呜咽声,形成肉眼可见的灰色龙卷,最终尽数没入楚云寒微张的口中!

    那足以让镇邪司高手重创,让法器崩碎的至凶煞气,对他而言,仿佛只是一次寻常的呼吸而已。

    那些疯狂舞动,抓取生魂的狰狞鬼手,在靠近楚云寒周身三尺之时,便如同遇到了无形的壁垒。

    紧接着便像是被一只只无形巨手攥住,硬生生拖拽过去。

    随即无声无息地爆散成更精纯的浓稠煞气,同样被他吞噬殆尽。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那些刀剑难伤,力大无穷的纸人婢女奴仆。

    此刻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哗啦啦瘫软在地,重新变回一张张裁剪粗糙的黄纸。

    而从它们体内逸散出的缕缕阴森鬼气,也没能逃逸。

    如同受到无法摆脱的恐怖束缚,钻入了楚云寒的鼻息之间。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快得让所有人的思维都停滞了一瞬。

    以至于当楚云寒缓缓放下酒杯,发出轻微的声响时,所有人的思维还停留在上一刻的极致恐惧与绝望之中,不敢相信眼前这颠覆认知的一幕。

    霎时间,无论是镇邪司的大人,还是陷入绝望的权贵富商,甚至包括了浓雾消散后显露出身形的张员外。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那个,始终被众人忽略的角落。

    整个大厅落针可闻,只剩下粗重、混乱、带着难以置信的喘息声。

    王公子炸开后留下的那滩污迹还在原地,另一富商的惊骇凝固在灰败的脸上,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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