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负皇命,宇文士及和金庚信二人,携护卫一路快马加鞭,星夜兼程,终于历时月余,到达了岭南。

    而在到达岭南后,宇文士及并没有急着去琼州传旨,而是先去广州,见了驻守在此的刘弘基。

    毕竟……他得留个人证,不然很难说自己和金庚信会不会直接“半路失踪”,最终“死于野兽之口”,或者是遭“山匪谋财害命”。

    什么?你说上百人的护卫队不能是摆设?

    那他宇文士及就要问了——不管护卫队是不是摆设,他们出了事,就算全天下人都知道是楚王干的,谁又敢真的找到他头上去呢?

    不得不说,宇文士及偶尔也带点儿脑子。

    但不多。

    而关于这一点,即将就能得到体现。

    在宇文士及抵达广州都护府的衙门后,经过通传,后由衙役将他领到刘弘基办公的地方时,隔得老远,便听到大堂里边儿人声鼎沸,还不时传出……咯咯咯?

    “这……”金庚信听到远处的动静,不由好奇道:“郢国公,这衙门里怎么会传来鸡鸣声?”

    “……”宇文士及此刻脸都黑了,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对方压根就没拿他当回事。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想的那般——等咱们的郢国公抵达公堂时,就看见一个年迈壮硕的长髯老者,身穿棉麻短裤,上身打着赤膊,和一众属下围成一个圈,正卖力的给场中的“红袍大将军”加油:“上!上!啄它脑袋!对对对!唉……对!哈哈哈哈……老夫赢了!谁都不许赖账啊!一人一把甘蕉!快快快!”

    “……”此时金庚信站在宇文士及旁边,真如喽啰——说实话,他已经后悔先前问郢国公那个蠢问题了。

    “国公爷,人到了……”——经过手下的提醒,正在低头数甘蕉,准备待会儿分发给属下的刘弘基,这才抬头看向宇文士及:“哟,是什么风将你这马屁精给吹到老夫的地界上来了?”

    “……”宇文士及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一点儿脸面都没给他留。

    但他心里也清楚,对方有这个资本——因为刘弘基属于是从一开始就追随李渊父子起兵反隋,且在之后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的老臣。

    “有事说事!”刘弘基在将甘蕉分给“败者组”,见他们一个个苦着脸开始吃甘蕉后,他本来想咧嘴大笑来着,但是等他一扭头,见到宇文士及这么个“败兴玩意儿”,老头儿就笑不出来了:“没事赶紧滚!”

    “不是……夔国公,老夫可没得罪你啊……”面对刘弘基这样的莽夫,这已经是宇文士及能拿出来的最强硬的态度。

    “你还敢得罪老夫?”刘弘基也是个老混蛋,一听这话,顿时只是一个眼神,他手下那帮还在啃甘蕉的护卫,顿时纷纷抽出腰间的横刀,将宇文士及和金庚信给围了起来。

    “刘弘基!你这是做什么?!谋反吗?!” 宇文士及见状顿时面色大变。

    “老夫只是想告诉你,你敢得罪老夫,那老夫断然不可能像刚才那般好说话!”在挥手示意下属们收起武器后,老人缓缓从台阶上站起身,接着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来到宇文士及面前:“你来广州都护府做什么?”

    “奉陛下旨意,前来说服楚王殿下出兵倭国。”宇文士及并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吓倒,说话依旧不卑不亢。

    “哦……”刘弘基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又用下巴指了指金庚信:“这人谁?生面孔啊。”

    “这是新罗的降将,金庚信,如今已经被陛下封为定南伯,此次他随我前来,也是陛下的意思。毕竟上回,楚王殿下直接将他给丢了出去,陛下要我问问楚王殿下,他此举是什么意思。”

    “啥?”刘弘基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上回?”

    “夔国公,”一旁的金庚信闻言当即苦笑道:“事情是这样的……之前,我已经去过一次琼州,可是楚王殿下在得知我是携陛下旨意,直接就命人将我丢到了大街上,还说……自此‘楚王不受长安诏’……”

    “乖乖……”刘弘基闻言当即发出一声惊叹:“这也太……”

    “太狂妄了,对吧?”一旁的宇文士及顺势接口道:“所以,刘公——”

    “——太他娘的带种了!”

    “啊?”宇文士及借人手的话,就这样被刘弘基一句“带种”给掐在了脖子里,出不来也下不去,此刻,他人都傻了。

    “还有你,你个腌臜货!”刘弘基说着,一拳就轰向了金庚信的面门:“谁让你擅自插话的?!”

    “砰!”——老将军的拳,那真是又快又重又狠,金庚信压根都来不及反应,便只觉周身一轻,然后就重重砸在了地上。

    “刘弘基,你这是干什么?!”宇文士及原本以为琼州才是龙潭虎穴,谁知这广州地界也不好闯啊。

    “唉……”眼见金庚信已然昏死过去,面对此刻博然大怒的金庚信,刘弘基也懒得装了:“你记不记得,老早以前,嗯……大概就是楚王殿下刚打完西北之战,从金山祭天归来那阵儿——那会儿就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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