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蔷薇连忙上前,半哄半强制地将还在挣扎、哭问的大公主,抱离了这是非之地。

    大公主粉雕玉琢的小脸上还带着泪意,眼中写满了不解。

    母妃、母妃怎么变得这么凶了?

    她只是担心春娘娘啊……

    另一边。

    永寿宫里一派宁静。

    沈知念正端坐案前,翻阅着内务府新呈上的账册。

    芙蕖在一旁安静地磨墨。

    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也顾不上喘匀气,便噗通一声跪下,急声道:“禀皇贵妃娘娘!不好了!”

    “春贵人……春贵人在长春宫附近,从肩舆上摔了下来,流了好多血!”

    “人已经抬进长春宫了,贵妃娘娘已派人去请太医,也去禀报陛下了!”

    沈知念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抬起眼,脸上适时露出惊讶之色:“你说什么?!”

    “春贵人摔了?还见了红?怎会如此不小心?”

    她面上忧急如焚,心中却是一片清明。

    春贵人果然动手了。

    选了这样一个时机,在长春宫附近,将矛头直指庄贵妃。

    这场戏,沈知念早已料到,如今只需冷眼旁观。

    她放下笔立刻起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去长春宫!”

    “是!”

    皇贵妃的仪仗迅速备好,沈知念扶着芙蕖的手上了暖轿。

    抬轿子的小太监们,步履匆匆地赶往长春宫。

    ……

    养心殿内,龙涎香静谧。

    李常德又轻又急地走进来,脸上是罕见的惶急:“陛下,长春宫遣宫女来报,说春贵人在宫道上从肩舆摔落,眼下血流不止,情况危急!”

    南宫玄羽执笔的手骤然停顿,一滴朱墨猝不及防地滴落在明黄的奏章上,迅速晕开一小团刺目的红。

    他猛地抬起头,剑眉紧锁,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讶,和骤起的阴霾:“什么?!”

    “春贵人摔了,还见了红?”

    南宫玄羽确实一直将春贵人视为棋子,用以迷惑、牵制,乃至最终铲除晋王。

    但对于她腹中的孩子……即便带着异域血脉,那也是他的骨血,是皇家子嗣。

    帝王富有四海,根本不在意多养一个孩子,他从未在意过那点血脉差异,甚至乐见其成。

    因为一个怀着他子嗣的春贵人,更能让晋王放松警惕,深信他并未怀疑她。

    如今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不仅可能损了他的皇嗣,更打乱了帝王原有的部署。

    南宫玄羽霍然起身,声音冷沉:“摆驾长春宫!”

    他大步流星向外走去,龙袍带起一阵冷风。

    “是!”

    李常德连忙小跑着跟上,急声吩咐外头准备御辇。

    一出养心殿,南宫玄羽便看到了跪在廊下,吓得浑身发抖,面无人色的长春宫宫女。

    他脚步未停,只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给朕说清楚!”

    宫女被帝王的威压吓得几乎瘫软,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磕磕巴巴地回话:“回、回陛下……春、春贵人方才在宫道上,追、追上了贵妃娘娘说话,说、说是想要些鲜花。”

    “贵妃娘娘便、便匀了长春宫的份例给春贵人。”

    “后来,春贵人坐了肩舆先走,谁知、谁知刚走出不远,那抬舆的奴才不知怎的脚下一滑……春贵人就、就从舆上摔了下来……流、流了好多血……”

    宫女语无伦次,但总算说清了大致经过。

    南宫玄羽听着,脸色愈发阴沉,脚步更快。

    他径直登上御辇,冷声道:“快些过去!”

    “奴才遵命!”

    御辇飞快地向长春宫方向行去。

    南宫玄羽面沉如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扳指。

    稚子无辜,棋局更不能乱。

    无论今日之事是意外,还是人为,都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

    永寿宫和长春宫本就相距不远,沈知念的仪仗,很快便抵达了宫门前。

    而太医院路途遥远,太医此刻自是还未赶到。

    踏入长春宫偏殿,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便扑面而来,混杂着春贵人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令人心头一紧。

    沈知念的目光,扫过春贵人因失血而变得惨白的脸,以及被鲜血染透的下半身,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诧异。

    她并非诧异春贵人竟真狠得下心,用已成形的胎儿做局。

    这本就在意料之中。

    沈知念真正难以理解的是,春贵人这般豁出去,甚至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全然是为了一个心思难测的晋王。

    为了所谓的情爱,或是被许诺的虚妄未来,竟值得赌上一切?

    在沈知念看来,这简直是愚不可及!

    但此刻,绝非深思这些的时候。

    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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