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费王爷还……”

    说到这里,她下意识看向坐在上首的晋王。

    齐侧妃本以为,晋王会是同样的震怒,却意外对上了一双平静得近乎漠然的眼眸。

    晋王闲适地靠坐在宽大的紫檀木扶手椅中,俊美温润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仿佛刚刚听到的不是一颗重要棋子的覆灭,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这份异样的平静,让齐侧妃满腹的怒火,化为了浓浓的不解。

    “王爷?”

    她蹙起精心描画的柳眉,声音疑惑:“您不生气?”

    “柳时修那个废物,就这么被詹巍然抓了,咱们……”

    晋王缓缓抬起眼,目光淡然地扫过齐侧妃激动的脸颊,唇角甚至勾起了一抹带着几分讥诮的弧度:“生气?”

    他声音平和,不疾不徐道:“本王为何要在一个废物身上浪费情绪?”

    齐侧妃一怔:“废物?”

    “不然呢?”

    晋王轻笑一声,笑声里毫无温度:“从前定国公府那棵苍天大树还在时,柳时修不过是个不受宠,被嫡母压得喘不过气的庶子。空有点小聪明,却无大气魄。”

    “如今更是家破人亡,成了惶惶如丧家之犬的通缉要犯。”

    “这样的人,能有多大的真本事?”

    说到这里,晋王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淡漠:“他想借本王的势力和庇护保住性命,甚至妄图复仇。”

    “本王自然也要看看这条丧家之犬,究竟还剩几斤几两,能为本王带来多少实际的利益。值不值得本王为他冒窝藏钦犯,等同谋反的天大风险。”

    晋王抿了一口茶,继续道:“这些时日,本王故意对他态度缓和,允他些许自由。甚至明知他心怀怨毒,会去找林菀报复,也并未真正阻拦。”

    “本王就是想看看,没了定国公府,柳时修的脑子到底够不够用,手段到底能不能看。”

    “结果你也看到了。”

    “他轻易便被人摸清行动,设好了圈套,一击即中,毫无还手之力,果然是个不堪大用的东西。”

    “这等废物,早早清除最好,免得日后真惹出大祸,反而拖累本王。”

    齐侧妃听得目瞪口呆,胸中的怒火,都被晋王这番冷酷的分析浇灭,只剩下阵阵寒意。

    她瞬间明白了晋王的深意。

    这根本就是一场对柳时修的测试。

    而柳时修毫无疑问失败了,并且因此被彻底放弃。

    “原、原来如此……”

    齐侧妃心悦诚服地低下头:“王爷英明,是妾身短视了。”

    但旋即,另一个担忧又浮上她的心头:“可是王爷……柳时修如今落入詹巍然手中,酷刑之下,他万一熬不住,胡乱攀咬,供出咱们……”

    晋王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唇角那抹讥诮的弧度更深了:“攀咬?让他咬便是。”

    他语气笃定,甚至有些傲慢:“本王既然敢放任柳时修出去,自然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与本王之间的联系,已被抹得干干净净。所有可能指向本王的线索,都是死无对证,或是经不起推敲的捕风捉影。”

    “任柳时修如何巧舌如簧,没有真凭实据,谁能奈本王何?”

    “就算皇兄想凭一个反贼穷途末路的攀扯,来问罪本王这个谨小慎微,安分守己的皇弟,宗室和朝臣也不会答应。”

    齐侧妃听到这里,终于彻底放下心来,脸上重新露出了娇艳的笑容:“王爷算无遗策,是妾身多虑了。”

    是啊,王爷从来都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怎会真的将自己置于险地?

    柳时修的覆灭,或许从一开始,就在王爷的预料之中。

    书房内烛火跳跃,映照着晋王深邃难测的眼眸。

    一枚无用的棋子碎了,于他而言,不过是棋盘上少了一粒碍眼的尘埃罢了。

    ……

    养心殿。

    殿内檀香袅袅,南宫玄羽正凝神批阅着奏折。

    李常德垂手站在一旁,殿内一片庄严肃穆。

    忽而,殿外传来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

    李常德微微抬眼,见小徽子引着詹巍然候在门口。

    他立刻上前一步,禀报道:“陛下,詹统领求见。”

    南宫玄羽并未抬头,只淡淡应了一声:“宣。”

    “是。”

    詹巍然玄甲未卸,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气息步入殿内,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洪亮而沉稳:“属下参见陛下!”

    南宫玄羽笔下未停,语气平淡:“何事?”

    詹巍然抬起头,目光炯炯,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喜悦:“启禀陛下,反贼柳时修,已于今日午时在西城落网。现被押入死牢,严加看管!”

    南宫玄羽抬起头,那双深邃如同寒潭的眼眸中,瞬间出现了喜色。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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