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观音菩萨有三十三相,三十二种法相再加本相。

    而其中一相就是送子观音,如果是聂钊有心愿,他会还想要个孩子。

    人的贪心是无止境的,他还想要一个跟阿远的性格能够互补的女孩,凑个好字。

    但这尊汝窑观音像,如果不是因为陈柔,它也跟闻老板名下大量的稀世珍宝一样,会被永远珍藏着,只受闻家的香火供养,而回不到聂家,更回不到它曾经的福地,大峪山,所以他问菩萨讨个孩子。

    可他当然要先问太太,看她有什么心愿,如果没有,他才会许愿。

    和平回归算不算心愿,聂钊自己也不知道,但他说:“应该算吧。”

    如果算,这个心愿的名额就归太太了。

    聂钊有点失落,还有点难过,毕竟以他的想法,就该在年富力强的时候生育并培养孩子,那么,当他到闻老板的年纪,孩子就像他家二小姐,能独挡一面了。

    可既然太太有她的心愿,菩萨是她带回来的,那个心愿当然就是她的了。

    但聂钊都说了,太太不需要跪着,他一个人跪就好。

    但她却并未起身,而是一直陪他跪着。

    不一会儿,阿远在别处玩得无聊了,回来了,陈柔也拉了过来,押儿子一起跪着。

    大人不说话,没有头发的师太在念经,阿远也不敢太闹腾,乖乖跪着。

    到了吉时,就该启程,乘坐游艇直接到大屿山墓地。

    墓地这边也有一群人等着呢,而且墓地是打开了的,聂钊是儿子嘛,还需要过去重新擦拭棺木,再加一整套的礼节,又重新收敛,整件事才算过。

    但当然,只是他们家人的事情完了,师太还得连续半个月,率着寺里的僧众们每天颂经,而且是代聂家人颂,这桩法事才算彻底做完。

    其实儿子和太太真的不需要跪,因为聂氏在写牌位的时候,写了代的。

    聂涵替她两个不成器的弟弟代着跪,他替太太和儿子跪。

    而在婚姻方面,他跟别人的看法不太一样,他不觉得一个女性嫁给一个男人,就必须跟那个男人同甘共苦过,才算是真感情,男人,也不一定就爱陪他一起吃苦的女人。

    就好比韩玉珠,为了陪着聂荣进军房产市场,拿地,她连家族珍藏的,几乎可以说是无价的汝窑观音都转售给了别人,但聂荣爱她吗?

    非但不,而且在韩玉珠病入膏肓的那段时间,聂荣对她甚至算不上尊重。

    聂钊也不需要太太陪着自己,吃跪一整天的苦。

    要说毛子哥是被苏维埃主义武装着,霍岐只想守卫香江,那聂太太的满脑子就是马列主义,对于各种繁琐的宗教仪式,她不说反感,但当然不喜欢。

    而她最近总说,回归后要到大陆物色房子,到那边去住。

    聂钊怕自己搞得太迷信,太太嘴上不说,心里嗤之以鼻,回归后就不回家了呢。

    但奇怪的是,聂太本是个坚定的马列主义者,可陪着聂钊跪了大半天。

    阿远也是,除了吃奶,吃点心的时间,陈柔都拉他跪着,直到法事整体结束。

    跪上一整天,可比打一天的架累多了,膝盖受罪嘛。

    聂钊把妻子扶了起来,亲自帮她揉膝盖,并说:“你不用那么辛苦的,这又是何苦呢?”

    聂涵也在揉膝盖,也说:“细娘又不信菩萨,何必跪这半天。”

    陈柔说:“但你奶奶那么优秀,给了咱们所有人今天的生活,跪她是应该的。”

    法事结束了嘛,她看聂钊:“你还要陪师太聊会儿吧,我们先下山了,我们还有约。”

    聂涵捏捏阿远的小脸颊,说:“我们今天可是约了个美女,大美女。”

    几人有说有笑,正聊着呢,一只硕大的,色彩斑斓的大蝴蝶突然飞过来,停到了阿远的肩膀上,小孩子看见了当然觉得惊讶,就不说他,他爸他妈都没见过如此大,艳丽的蝴蝶。

    蝴蝶停在阿远的肩膀上,不断扑扇着翅膀。

    聂涵不禁伸手,感慨说:“哇,好漂亮的蝴蝶啊。”

    那蝴蝶就跟有灵性似的,飞了过来,并且停到了聂涵的手上。

    它竟然不怕人,而且陈柔一伸手,它飞了过去,又停到了陈柔的指尖。

    阿远虽然脾气爆,打人痛,但手很善的,他悄悄养的小蜗牛因为奶妈藏的好,到现在他爸爸都还没发现呢,他也只玩,从来没有捏死过一只。

    他再举起小手,那蝴蝶竟然离开妈妈的手指,飞到了他面前,飞舞了好一会儿,然后停到了阿远的手上,阿远高举着手指,一动不动,只说:“爸爸,看啊,快看。”

    聂钊越活就越迷信了,当然,他经历的一切,也总让他非迷信不可。

    他学着阿远的样子,也伸出手来,并于心里像个孩子一样呼唤:妈咪,是你吧。

    他热泪盈眶,哽噎着,怕吓到孩子,也不敢出声,只于胸腔中喃喃的说:妈咪,是你吧,是你来看你的小阿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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