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忠瞬间感觉心头沉甸甸的。

    自己等下要说的事情,不会让尚书大人暴跳如雷吧······

    王学洲顾不上理会他这复杂的心情,朝着自己的衙房去了。

    王学洲和韩侍郎的衙房外面聚集了一群工部的同僚,将三开间的屋子围的密不透风。

    门口一排条凳,上面躺着书吏、小吏等一干人等。

    他们被扒了裤子打过,正哭爹喊娘的哀嚎。

    毛尚书站在正堂里,正对着昨夜值守的都水司郎中邓慎思怒问道:“你昨夜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这里会起火?还烧到了档案?!”

    邓慎思作为一司郎中,昨夜值班的时候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心理压力也很大:“昨夜上半夜一直相安无事,到了后半夜巡夜的人感觉到这里有动静就立马过来查看,下官听到动静也立马冲过来让人指挥挽救,下官审问过了,是因为老鼠撞到了烛台,这才引起失火,发展的及时,殃及不大。”

    “后来现场也确实看到了好几只老鼠····至于这几个被烧毁的档案,是因为它们没有放好,掉在了地上,这才被引燃的,根据失火的位置可以看的出来。”

    毛尚书质问:“那烛台呢?这间衙房昨夜无人值守,怎么会有点燃着的烛台在?”

    这话将邓慎思也给问沉默了:“这····”

    “根本就说不通!不说实话是吧?来人,报给刑部,让他们查!”

    毛尚书冷酷的说道。

    邓慎思哭丧着脸:“下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衙房的钥匙就在下官手中,确实没人能偷着进去啊!”

    “等进了刑部,你慢慢说!”

    毛尚书声音冷酷。

    “慢着!”

    王学洲拨开人群往里面挤,程忠往两边推人,短短两三米的距离,硬是挤出了一身汗,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紧张的。

    毛尚书看到他来,表情余怒未消:“你来的正好,你这里有几份档案被烧了,邓郎中说是档案没有放好,掉在了地上所致。”

    王学洲看着衙房内好几处黑乎乎的,他办公桌椅旁边的位置更严重一些,地上明显有一处被烧过的痕迹。

    “哦,是吗?那怪巧的,昨天下午下官就和程郎中一起赶往湡水行宫,去验收工程去了,临走之前所有的档案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并无落在地上的。”

    说着他的视线投向了站在门口一角仿佛和他无关的韩侍郎身上:“对吧?韩侍郎?”

    韩侍郎脸上带着愁容:“这个,具体的我也没关注,不过昨天下午王大人确实不在场。”

    毛尚书一脸怒容:“先去报刑部让他们来看现场!王侍郎和韩侍郎两人再整理一下,看看被烧的是什么档案!”

    大早上的,程忠就浑身是汗,拿着帕子擦了起来:“尚,尚书大人,下官有事禀告。”

    毛尚书心气不顺,看到他这样也没个好脸:“有屁就放!”

    “湡水行宫那里····出了一点点情况,可能,或许,也需要报给刑部。”

    毛尚书感觉一阵头晕目眩,都他娘的报刑部了还是‘一点点情况’吗?

    “好好好,你们一个个好得很!程忠亲自去报刑部!王侍郎,你来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其他人还不赶紧滚去做事?等着本官一个个请你们坐下来喝茶?!”

    毛尚书对着外面一声怒吼,除了挨板子的人还躺着,其他人顿时一个个缩了缩脑袋赶紧跑开了。

    王学洲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边用眼神四处打量,一边开口:“湡水行宫那里,承重梁的金丝楠木被人掏空,加了石头进去冒充实木的重量,据李所副和陶主事两人供认,是韩侍郎指使他们这么做的。”

    韩侍郎瞳孔地震,脸上出现了错愕和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没想到那两人这么干脆的供出了自己,更没想到的是,王学洲居然验出来了!

    就那样的手段,哪怕是程忠在现场,一时半会都不可能看出来!

    任谁都看不出那样一根严丝合缝的木头,居然是拼接而成的。

    王学洲凭什么看出来的?怎么看出来的?

    震惊、错愕、难以置信,一种挫败感和恐惧感弥漫上韩侍郎的心头。

    毛尚书听到王学洲的话,脑子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他眼神凌厉的转头看着韩侍郎:“你?你让李所副和陶主事两人换了承重梁?你好大的胆子!”

    韩侍郎干巴巴道:“下官冤枉啊!下官怎敢这样做?那两人肯定是污蔑下官!”

    王学洲看到自己桌脚有一颗东西在阴影处,笑了起来:“叫冤是正常的,不叫冤才奇怪,到底冤不冤,进了刑部便知道了!”

    毛尚书怒目而视:“你还笑的出来?你销假才回来几天就把我工部搅的鸡犬不鸣!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你干脆回家得了!”

    王学洲不准备在工部待了,自然也不惯着他臭毛病,笑呵呵的看着毛尚书:“那您是鸡?还是犬?”

    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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