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三人同时愣住,面面相觑满脸错愕。

    他们才刚接到关兴不接受敌将投降的命令敌将就来了?

    这也太巧了吧,还是陆逊已经无计可施,病急乱投医了?

    沈翊莞尔笑道:“我猜周鲂肯定是想投降,然后请我出城追击陆逊的,信不信?”

    郝羽说道:“我猜你猜的对,那现在怎么处理,是直接扔进牢里还是带上来问问再扔进牢里?”

    周鲂可是吴军高级将领,韩当徐盛死后更是成了陆逊的左膀右臂,这样的人主动送上门自然没有放回去的道理对不对?

    沈翊转身看向吴军大营,云淡风轻的说道:“我就不见了,你去处理吧,直接关进县衙大牢……”

    “算了,那破牢房比我命都长,风一吹就倒能关住谁,直接带到县衙找间卧室,在外面安上栅栏建个临时牢房,让周鲂好好休息吧,折腾这么多天也怪累的。”

    “记住周鲂说什么都别信,他若为取信于你而自残的话更别信,要时刻谨记关将军的叮嘱,吴军将领自残的越狠,投降的概率越低。”

    说这话的时候沈翊心底升起一丝异样感觉。

    此前他只是个衙门小吏,周鲂却是吴郡周氏族人,深受孙权器重的丹阳郡西部都尉,平时别说跟周鲂打交道,就算想见人家一面都难。

    但是现在,他成了拥兵数万的一方主将,关羽亲封的关内侯,成了周鲂想见却见不到的权贵,这种将昔日高不可攀的大人物踩在脚下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比洞房花烛都爽。

    感谢关将军,感谢老关将军,感谢汉中王。

    “喏……”郝羽却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闻言转身离去,李狗剩也好奇的跟了下去。

    两人来到城下走到周鲂面前,郝羽大大咧咧的说道:“你就是周鲂周都尉吧,在下郝羽。”

    周鲂可没听过郝羽的名讳,却有求于人不得不低下高贵头颅违心说道:“原来是郝将军,周某久仰大名,请问将军我何时能见到沈翊将军?”

    郝羽笑道:“沈将军说暂时没见你的必要,让你先去县衙休息,至于见面的事等打败陆逊再说。”

    周鲂:“……”

    什么意思,不想见我也就罢了,还不打算放我回去?

    你们汉军也太流氓了吧,知不知道什么叫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啊?

    你们虽然没打算杀我,但无故扣下我也是不对滴。

    周鲂还想再说,郝羽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用眼神示意李狗剩将其带走,李狗剩也不含糊,带人架起周鲂就要离开。

    周鲂急了,边被拖着往前走边努力回头朝郝羽喊道:“将军明鉴,我是来投降的,我有重要军情向沈翊将军汇报,请让我见沈将军一面,好歹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啊。”

    来之前周鲂想到了所有可能发生的变故和沈翊可能提出的所有刁钻问题,却唯独没想到该死的沈翊连面都不跟他见,这是对待来使的态度吗?

    问题是不见面的话他的计划还怎么执行啊,再高明的计谋也需要沟通来施展,需要跟张仪一样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对方,对方拒绝沟通的话,你嘴皮子再利索有个屁用啊?

    所以周鲂急了,奋力挣扎着想要脱离掌控跑上城楼面见沈翊求一个沟通机会,只要能获得沟通的机会,让他给沈翊跪下都行。

    郝羽却揶揄笑道:“你的投降我们接受了,但你所谓的重要军情就算了,我们不需要。”

    周鲂愕然道:“为什么,我手中有吴军的所有情报,有陆逊接下来的所有行动计划,难道你们就一点不动心吗?”

    郝羽笑道:“当然动心,这么重要的情报怎么可能不动心,但你们吴军恶劣的信誉让我们不敢动心呐!”

    “要知道周瑜打黄盖的事迹是广为流传滴,白衣渡江的教训是无比深刻滴,所以你们吴军的任何承诺我们都是不会信滴,你就安心在县衙待着吧,我们保证好吃好喝供着,不让你受到任何苛责。”

    周鲂气的差点破防,什么叫任何保证都不会信,你们这跟先入为主,以貌取人有什么区别?

    问题是你们什么都不信的话我怎么办啊,我冒险跑来一趟不能诱敌失败还把自己搭进去啊,那样多亏啊。

    想到这里周鲂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力气,猛的挣脱李狗剩的束缚并拔出李狗剩腰间匕首迅速后退拉开距离,然后用匕首抵住自己咽喉说道:“郝将军,你应该明白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我周鲂诚心前来投降你们竟如此对我,难道这就是汉中王对待士人的态度吗?”

    郝羽也没想到周鲂会来这一出,本能伸手愕然说道:“你想干嘛,你别这样,你还年轻,千万别走在错误的道路上,冷静冷静,有话好说。”

    周鲂无视他的啰嗦自顾自的说道:“我是周鲂不是黄盖,我是真心弃暗投明来向沈翊将军投降的,请将军务必相信我,我愿以列祖列宗的名义起誓,今日所说若有半句虚言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郝羽摊手道:“你投降我们欢迎啊,我们没说不接受你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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