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同无语至极。

    他平静了一会儿,问萧山戎:“你方才在找什么?”

    萧山戎道:“找人啊!你们买走了乌珠,我要带她走!”

    郑景同骤然笑出了声:“找人?你还知道乌珠是个人啊?你家大活人住在抽屉里?住在桌子底下?”

    说着,他拉开了抽屉,讥讽的看着萧山戎笑。

    萧山戎陡然变了脸色,嘴硬道:“没有,我没,我就是在找乌珠,我,我,我是在找乌珠的身契!”

    郑景同微微挑眉,转头对李叙白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李叙白气笑了,对郑景同道:“那还客气什么?打就完了!没有什么事情是打一顿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打一顿!”

    郑景同“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好嘞,有公子这句话,那属下可就下狠手了。”

    言罢,他不由分说的把萧山戎给拖了出去。

    后院很快便传来了鬼哭狼嚎的惨叫声,那声音极大,虽然称不上是直冲云霄,但后院住着的人都被吓得无法入睡。

    “咚”的一声,耶律乌珠披头散发的冲进了屋,抱着郑景同的腿,哭着苦苦哀求:“公子,公子,求求你,放了他吧,他,他是来找我的,求求你放了他吧。”

    郑景同被耶律乌珠扑了个踉跄,低下头看着她,冷酷的笑道:“你说放就放?你算个什么东西?”

    萧山戎一见耶律乌珠,剧烈的挣扎起来,神情痛苦,大声吼叫道:“乌珠,乌珠,你别求他,我没事,你别求他!”

    耶律乌珠也是个有骨气的,知道服软苦求对郑景同是没用了,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郑景同破口大骂:“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听吆喝的罢了,你有什么权利拒绝?我要去见你的主子,他说不行,才是不行!”

    言罢,她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郑景同吓了一跳,怕出什么意外,把萧山戎交给陈远望他们接着审,自己赶忙追了出去。

    这姑娘是真的虎啊!

    一溜烟儿就跑没了影。

    郑景同满脑门子都是汗。

    李叙白又不会说辽国话,听也听不懂,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郑景同赶到的时候,正好听到主院正房里传出来叽里咕噜的辽国话,还有撒泼打滚的哭声。

    他趔趄了一下,硬着头皮冲进了正房。

    只见耶律乌珠跪在地上,抱着李叙白的腿,哭的泪涕横流。

    李叙白尴尬的坐在床上,脸色铁青,身体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他只知道耶律乌珠在哭,应该是有事相求,但是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不过他能猜到。

    应该是在求他放了萧山戎。

    但是他一句辽国话都不会说,连嘴都不敢张,唯恐坏了大事。

    他这副模样,落在耶律乌珠的眼中,便成了冷酷无情的样子。

    耶律乌珠哭的更狠了。

    李叙白的神情更窘迫了,简直连手脚都无处安放了。

    郑景同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去,粗暴的拉开了耶律乌珠,恫吓道:“你干什么!在我们公子面前撒泼打滚可没用,你看我们公子像是会怜香惜玉的人吗?”

    耶律乌珠叽里呱啦的说道:“我不管,我不管!我是卖给了你们,可是戎哥没有卖给你们,你们不能扣着他不放!”

    郑景同喋喋一笑:“他一个辽国人,夜入大虞民宅,我们说他是辽国奸细,这不过分吧,交给官府或者一刀宰了,也不过分吧!”

    耶律乌珠无言以对。

    半晌,她才嚎啕痛哭:“戎哥不是,戎哥是来找我的,他不是奸细!”

    李叙白看了郑景同一眼,对他附耳说了几句。

    郑景同连连点头,凶神恶煞的对耶律乌珠道:“你说他是来找你的,他不是奸细,口说无凭,你总得拿出证据来让我们相信吧?”

    耶律乌珠止住了哭泣,满脸茫然的看着郑景同:“什么,什么证据?”

    “证明他不是奸细的证据啊!”郑景同冷声道:“公子说了,只要你能证明他不是奸细,我们就放他走。”

    “怎么证明?”耶律乌珠哑然,她不知道该怎么证明。

    郑景同循循善诱的问道:“我们现在连他到底是谁都不知道,总不能凭你一句话,就断定他不是奸细吧?”

    耶律乌珠平静了下来,懵懵懂懂的道:“他,他叫萧山戎,萧家在辽国是大姓,可是,戎哥家只是萧家的旁支,后来,戎哥去了山遇府里当差了。”

    听到这话,郑景同的脸色微微一变,不动声色的继续问:“他既然是有差事的,那为什么会到幽州城来?”

    耶律乌珠抽抽搭搭的说:“戎哥,戎哥是跟着我来的!我和姐姐被人牙子买了之后,戎哥就一路跟着我们,一直都跟着。”

    郑景同心下一沉,继续问道:“他一直跟着你们?就没跟你说点什么?”

    耶律乌珠茫然道:“说,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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