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她的排面(2/3)
者，某夜皇宫外墙被人泼洒朱砂，写下八个大字：“**血债血偿，宁妃归来！**”
汪公公连夜禀报，萧泽坐在龙床之上，脸色灰败如纸。
“查……查出来是谁干的吗？”他声音嘶哑。
“宫墙四周守卫森严，但……无人看见。”汪公公颤声道，“只知那字迹用的是死人骨灰调和朱砂，极难清洗。”
萧泽猛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锦被之上。
“她……她在逼我。”他喃喃道，“她在逼我发疯。”
“皇上息怒！”汪公公跪地叩首，“不如……不如暂且安抚各方，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
“安抚？”萧泽惨笑，“怎么安抚？一边是藩镇要造反，一边是百官要查朕用药，连宫墙都被涂成灵堂！寡人还能忍什么？”
他猛然抬头，眼中泛起血丝：“传朕旨意，即刻召集群臣于太极殿，朕要当众宣布??废太子，立三皇子为储君！”
汪公公大惊：“三皇子才五岁，且母族卑微，此举恐激怒朝中重臣！”
“那就让他们怒！”萧泽咆哮，“寡人是皇帝！生死废立，岂容他人置喙？！”
汪公公不敢再劝，只得退下传令。
然而，就在圣旨拟好、即将宣读之际，一名小太监慌张闯入养心殿，跪倒在地：“启、启禀皇上……不好了！钱贵妃……钱贵妃晕倒在凤仪宫，口中吐血，四肢抽搐，像是……中毒了！”
萧泽霍然起身：“什么？！”
“太医正在抢救，但……但周太医不在，无人敢开方用药……”
萧泽踉跄几步，几乎跌倒。
他知道，这不是意外。
这是信号。
有人动手了。
---
云影山庄，西厢房。
周玉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地面，浑身发抖。
拓跋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做得很好。一杯茶，就能让钱?中毒，还不留痕迹。”
“我……我只是照您说的做……”周玉声音颤抖，“她每日清晨必饮参茶，我只让人在参片中掺入微量鹤顶红与寒心草，初期症状如同心疾发作，极难察觉……”
“但她不会死。”沈榕宁走进来，语气平静，“至少现在不会。我要她活着，亲眼看着自己的权势一点点崩塌。”
“为什么选这个时候？”拓跋韬问。
“因为她要动手了。”沈榕宁冷笑，“萧泽欲废太子，必然出自她的授意。她以为只要换个年幼皇子，便可继续掌控后宫。可她忘了，毒蛇一旦离巢，就再也回不了洞。”
她看向周玉：“你现在回去，就说你是被北狄刺客劫持，侥幸逃脱。你要告诉萧泽，钱贵妃所中之毒，与当年贤妃之死同源。”
周玉震惊抬头：“这不可能！贤妃是病逝，根本……”
“我说她是被毒死的，她就是被毒死的。”沈榕宁目光如刀，“你要写一份证词，列出当年所有可疑之处：脉案被篡改、药渣被销毁、太医集体缄默。你说，是你亲手配制了那剂‘温补汤’，其中含有‘断肠草’提取物，而下令之人……正是钱贵妃。”
“这……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啊！”周玉瘫软在地。
“你以为你现在干净？”拓跋韬冷冷道，“你在她手下助纣为虐多年，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今日不过是还债罢了。”
“若你不写……”沈榕宁蹲下身，直视他的眼睛，“明日京城就会流传‘周玉勾结钱氏，共谋弑君’的密信。你猜，萧泽是信你，还是信他自己日益衰弱的心脏？”
周玉终于崩溃，伏地痛哭：“我写……我写……”
半个时辰后，他颤抖着手写下整整三页供状，加盖太医印鉴，并附上当年药方残页作为佐证。
拓跋韬接过供状，满意点头：“送他回宫。沿途安排两拨‘追杀’，让他看起来真是九死一生。”
“是。”赵统领领命。
待众人退下，沈榕宁走到窗前，望着渐亮的天色。
“你觉得，萧泽会相信吗？”拓跋韬问。
“他会怀疑。”她轻声道，“但他更怕失去控制。当他发现最信任的钱贵妃可能也在算计他，当他看到连身边人都不可信时……他就会彻底失控。”
“而那时……”她嘴角扬起一丝冰冷笑意，“就是我们收网之时。”
---
次日清晨，周玉“逃回”皇宫。
他满脸伤痕，衣衫破碎，跪在太极殿外，高举供状，声泪俱下：“微臣有负圣恩，隐瞒多年，请皇上明察！钱贵妃毒杀贤妃、操控药政、图谋社稷，罪不容诛！”
满朝文武哗然。
萧泽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手中紧紧攥着那份供状，指节发白。
他看向殿外昏迷的钱贵妃，又看向殿中群臣惊骇的眼神，忽然觉得整个大殿都在旋转。
他想怒吼，却发不出声。
他想杀人，却发现身边已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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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公公连夜禀报，萧泽坐在龙床之上，脸色灰败如纸。
“查……查出来是谁干的吗？”他声音嘶哑。
“宫墙四周守卫森严，但……无人看见。”汪公公颤声道，“只知那字迹用的是死人骨灰调和朱砂，极难清洗。”
萧泽猛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锦被之上。
“她……她在逼我。”他喃喃道，“她在逼我发疯。”
“皇上息怒！”汪公公跪地叩首，“不如……不如暂且安抚各方，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
“安抚？”萧泽惨笑，“怎么安抚？一边是藩镇要造反，一边是百官要查朕用药，连宫墙都被涂成灵堂！寡人还能忍什么？”
他猛然抬头，眼中泛起血丝：“传朕旨意，即刻召集群臣于太极殿，朕要当众宣布??废太子，立三皇子为储君！”
汪公公大惊：“三皇子才五岁，且母族卑微，此举恐激怒朝中重臣！”
“那就让他们怒！”萧泽咆哮，“寡人是皇帝！生死废立，岂容他人置喙？！”
汪公公不敢再劝，只得退下传令。
然而，就在圣旨拟好、即将宣读之际，一名小太监慌张闯入养心殿，跪倒在地：“启、启禀皇上……不好了！钱贵妃……钱贵妃晕倒在凤仪宫，口中吐血，四肢抽搐，像是……中毒了！”
萧泽霍然起身：“什么？！”
“太医正在抢救，但……但周太医不在，无人敢开方用药……”
萧泽踉跄几步，几乎跌倒。
他知道，这不是意外。
这是信号。
有人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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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影山庄，西厢房。
周玉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地面，浑身发抖。
拓跋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做得很好。一杯茶，就能让钱?中毒，还不留痕迹。”
“我……我只是照您说的做……”周玉声音颤抖，“她每日清晨必饮参茶，我只让人在参片中掺入微量鹤顶红与寒心草，初期症状如同心疾发作，极难察觉……”
“但她不会死。”沈榕宁走进来，语气平静，“至少现在不会。我要她活着，亲眼看着自己的权势一点点崩塌。”
“为什么选这个时候？”拓跋韬问。
“因为她要动手了。”沈榕宁冷笑，“萧泽欲废太子，必然出自她的授意。她以为只要换个年幼皇子，便可继续掌控后宫。可她忘了，毒蛇一旦离巢，就再也回不了洞。”
她看向周玉：“你现在回去，就说你是被北狄刺客劫持，侥幸逃脱。你要告诉萧泽，钱贵妃所中之毒，与当年贤妃之死同源。”
周玉震惊抬头：“这不可能！贤妃是病逝，根本……”
“我说她是被毒死的，她就是被毒死的。”沈榕宁目光如刀，“你要写一份证词，列出当年所有可疑之处：脉案被篡改、药渣被销毁、太医集体缄默。你说，是你亲手配制了那剂‘温补汤’，其中含有‘断肠草’提取物，而下令之人……正是钱贵妃。”
“这……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啊！”周玉瘫软在地。
“你以为你现在干净？”拓跋韬冷冷道，“你在她手下助纣为虐多年，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今日不过是还债罢了。”
“若你不写……”沈榕宁蹲下身，直视他的眼睛，“明日京城就会流传‘周玉勾结钱氏，共谋弑君’的密信。你猜，萧泽是信你，还是信他自己日益衰弱的心脏？”
周玉终于崩溃，伏地痛哭：“我写……我写……”
半个时辰后，他颤抖着手写下整整三页供状，加盖太医印鉴，并附上当年药方残页作为佐证。
拓跋韬接过供状，满意点头：“送他回宫。沿途安排两拨‘追杀’，让他看起来真是九死一生。”
“是。”赵统领领命。
待众人退下，沈榕宁走到窗前，望着渐亮的天色。
“你觉得，萧泽会相信吗？”拓跋韬问。
“他会怀疑。”她轻声道，“但他更怕失去控制。当他发现最信任的钱贵妃可能也在算计他，当他看到连身边人都不可信时……他就会彻底失控。”
“而那时……”她嘴角扬起一丝冰冷笑意，“就是我们收网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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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周玉“逃回”皇宫。
他满脸伤痕，衣衫破碎，跪在太极殿外，高举供状，声泪俱下：“微臣有负圣恩，隐瞒多年，请皇上明察！钱贵妃毒杀贤妃、操控药政、图谋社稷，罪不容诛！”
满朝文武哗然。
萧泽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手中紧紧攥着那份供状，指节发白。
他看向殿外昏迷的钱贵妃，又看向殿中群臣惊骇的眼神，忽然觉得整个大殿都在旋转。
他想怒吼，却发不出声。
他想杀人，却发现身边已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