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一听到“天帝临尘”这出大戏,原本批阅文书后的些许疲惫瞬间一扫而空,整个人精神焕发,眼睛里都冒着光,仿佛年轻了十岁。

    回想当初赵凌第一次提出这个异想天开的计划时,嬴政的第一反应是觉得这小子简直是胡闹,胆大包天,竟敢拿天神之事开玩笑。

    但时至今日,当他真的要亲自披挂上阵,扮演那位至高无上的天帝时,他心里非但没有半点抵触,反而涌起了十万分的兴奋和期待!

    皇帝?

    他当够了!

    人间极致的奢华和权力?他也享受遍了!

    可这天帝的滋味,他可是真没尝过!

    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刺激又新鲜!

    赵凌看着父亲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笑着补充道“父皇,这次咱们的戏台子可得搭得更大些。您不仅仅要在邹玄面前显露神迹,朕打算,让满朝文武都在场!让他们都亲眼目睹天帝降临的震撼场面!”

    嬴政一听,非但没有觉得人多麻烦,反而龙颜大悦,抚掌笑道“好!正该如此!既是天帝临尘,恩泽苍生,自然要场面宏大,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岂能偷偷摸摸,只显给一两人看?那岂不是辱没了天帝的威名,更不是本天帝的行事风格!”

    赵凌之前还稍微有点担心,怕老父亲觉得人太多,太折腾。

    现在看来,完全是他格局小了,低估了始皇帝的表演欲和场面驾驭能力。

    嬴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泰山封禅、巡游四海,哪次不是旌旗招展,万人空巷?

    他会怕人多?

    他只怕场面不够大,不够彰显他的威严!

    如今既然要扮演天帝,那观众自然是越多越好,越隆重越能体现神迹的真实性!

    再者,赵凌登基以来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了,从打服匈奴到各种新奇发明,再到今晚这番深入的军制改革探讨。

    嬴政现在对儿子有种盲目的信心,只要是赵凌精心安排的事情,就一定能将他的天帝威风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绝不会出纰漏!

    赵凌上前一步,想搀扶一下似乎坐久了的父亲。

    嬴政却豪迈地一摆手,自己利落地站了起来,声音洪亮“不必扶!为父还没老迈到那种地步!精神着呢!你且细细说来,具体要朕如何做?那始皇庙里,你都布置了些什么精妙机关?”&nbp;他对细节充满了好奇。

    赵凌便压低声音,开始将始皇庙内的种种布置一一道来。

    如何利用光影效果制造神圣氛围,如何通过隐蔽的传声装置让天帝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上,如何安排神迹显现的时机……

    每一个细节都设计得巧妙而逼真。

    嬴政听得是眉飞色舞,眼底的笑意和赞赏怎么都藏不住了,连连点头“妙!妙啊!哈哈哈,你这小子,肚子里这些鬼主意真是层出不穷!”

    他已经能想象到,只要自己配合演出,那天帝的身份绝对能做得死死的,让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他甚至开始畅想,等到自己百年之后,真的龙驭上宾,天下臣民回忆起今日亲眼所见的天帝临尘,将会是何等景象?

    必定会将他奉若神明,虔诚祭祀!

    毕竟,这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实证实过的神迹啊!

    只要这场戏演好了,恐怕后世的史书上,都得给他嬴政重重记上一笔飞升成天帝的传奇呢!

    想到这儿,嬴政心情愈发舒畅。

    赵凌见时辰确实已晚,便领着意犹未尽的老父亲前往章台宫内的寝殿歇息。

    安顿好嬴政后,赵凌自己却并无睡意。他从殿内取出一柄早已准备好的木剑,信步走出了章台宫。

    宫门外,月色如水。

    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雕塑,静静地伫立着。

    左边是一袭白衣如雪,气质冷峻的剑圣盖聂。

    右边则是一身玄色劲装,身姿挺拔的阿青。

    两人一左一右,默然无声地守卫着宫殿。

    赵凌径直走到盖聂面前,将手中那柄打磨光滑的木剑递了过去,语气带着难得的温和与敬重“盖先生,这柄木剑,是朕闲暇时亲手为你削制打磨的。手艺粗糙,望先生勿嫌。”

    盖聂的佩剑上次出使匈奴时断裂,此后他便一直未曾再用剑。

    赵凌赠此木剑,并非作为兵器,而是一份心意,象征着两人之间那份超越寻常君臣,亦师亦友的特殊情谊。

    盖聂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面瘫表情,看不出喜怒,但他双手接过木剑,仔细端详了一下剑身的纹路,然后简洁地回应道“谢陛下。”

    “先生不必客气。”赵凌笑了笑,转而问道,“对了,朕之前拜托先生去三川郡时,顺道取回的那两坛桃李春风酒,先生可带回来了?”

    那是他早年埋下的佳酿。

    盖聂闻言,面色似乎有一丝极细微的不自然,但还是如实回答“原本带回了。但在途中遇见了师弟卫庄,他要走了一坛,作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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