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中洲往东而去,几大关隘都有门派看守。

    ——须弥大陆四方都有封印大阵。

    现存的幽冥海已经被毁,而极东面的鸿蒙林还有最后一座大阵。

    五人只在夜晚御剑,白日依旧伪装成为凡人模样。

    顾秀秀虽然肉身淬炼,但修为被锁,不能用灵力恢复体力,每天需要短暂休息两三个时辰。

    在等她恢复的时候,就是秦过的快乐时间!

    已知姜珏的血对腾蛇是大补之物,吃一口,尾巴都能变没有。

    那么姜珏就会得到一条每天休息时候都要啃他一小口,且越发缠紧紧的蛇。

    姜珏对于养秦过这件事情适应良好,驭兽师和驱妖师用自己的精血去养灵宠,很常见。

    少有的是,秦过这么大一只,每天只吃姜珏一小口,多一分都不贪。

    姜珏递给他手腕,他也不要,化形出来的尾巴勾着姜珏,脸庞往脖子上贴。

    不急着下口,在颈侧的动脉丈量许久,这才心满意足地嘬一口。

    毒牙刺破皮肤时轻得几乎无感,姜珏只感到极淡的痒意,微凉的唇舌就覆盖在鬓发撩开的干净颈侧。

    那动作并不像在摄取食物,更像是亲昵的亲吻。

    吃一口,心满意足的用嘴唇碰碰两颗牙印。

    两枚细小的孔洞并排挨着,边缘泛着极淡的粉,落在无人可见的颈侧,充满了秦过的气味,可以让秦过一整天都保持愉悦平和的心态。

    只是这样的氛围没有停留很久。

    从过了泸州,再过两日穿越衢州,马上就要到达湘州。

    ___

    衢州和雍城一样,因为依附强权而富庶。

    州府祭拜虔诚,供奉充足,受到大阵保护,若是天灾过于频繁,宗门会派弟子来赈灾。

    他们一夜之间御剑飞到湘州,就像是两个世界。

    今年又是一个灾年。

    纵横交错的裂缝在田间蔓延,像是大地的创口。

    旱极则蝗。

    那些躲在地底的虫子在两周内繁殖成灾,如漫天沙尘席卷而来,一日内就摧毁了千里农田。

    已进入了秋末,放眼望去,没有一亩田能见到饱满的穗子,风掠过田垄,只剩枯草碎屑被卷得漫天飞。

    前方有探测阵法,无法用灵力伪装,几人在一旁改头换面。

    “不能走得这样板正,”姜渺对戚长盈说,“湘州靠山,农时种地,盛夏之时会进山寻吃的,擅长捕一些小猎物,需要跪地掘葛,弯着腰,肩膀有挑担子压出来的一高一低。”

    “不能抬起脸,”她再对顾秀秀说,“逃难而奔走的女子,不会露出脸来,也不会像你这样看人。”

    姜渺说着,扯出一套衣服给顾秀秀:“凡俗女子辛劳,十五六岁多为人妇,十七八岁便要操持内外,照顾孩子……你穿这套衣服吧。”

    “我不要!”

    顾秀秀捂着口鼻,却被姜渺按在地上把衣服套上身。

    在衢州的时候天冷,他们外面披了麻布,顾秀秀至少内衫是自己的,此时被姜渺套上紧贴肌肤的粗糙布料,顾秀秀终于崩溃了。

    秦过和姜珏才换好衣服,就听见顾秀秀在那里尖叫。

    顾秀秀双眼通红,撕扯着前襟:“你凭什么这样折辱我!!”

    因为顾秀秀的拉扯露出手臂和脖子的肌肤,三个男人没有凑近,只转过脸去不看顾秀秀的狼狈。

    姜渺觉得她莫名其妙:“……这衣服不脏,是我执行任务的时候买的。”

    顾秀秀气的要疯掉了。

    修道者推崇仙凡有别。

    在玲珑山的小师妹眼里,她的善,是下一场大雨,看着众人在久旱逢甘霖中的狂欢,对仙人感恩戴德,如此才是她的修行。

    她不来自中洲,她诞生的地方没有这样的凡尘浊气。

    粗糙布料代表艰苦,汗味代表劳作、霉味代表衰败、血味和腐味代表死亡……

    ——这些味道充斥在这里,是修道成仙试图摆脱的人间味道。

    她是金丹期的天才,备受瞩目和褒奖,所以穿上这种衣服,都成为了一种凌迟她的折辱。

    情绪一旦崩溃,顾秀秀不管不顾,指着姜渺吼:“我不会帮你破阵的!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破阵!”

    姜渺也被顾秀秀气得不行:“你看看四周!中洲被这鬼东西吸了多久?!一千多年!先是抽灵气,吸干地脉!接着抽精血!抽人命!百年来!天灾断过吗?!

    “干旱、洪水、疫病、地裂……这阵法用的是人命去填的!”姜渺的目光如同燃烧的炭火,死死钉在顾秀秀脸上,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你能为百姓降雨,奔波数月,这种阵法为什么不破?!”

    顾秀秀被这样的眼神和话语震得往后退了半步,回过神来,立马不甘示弱地德拔高声线:“你懂什么?!”

    “大陆灵力日渐稀薄!天门已关,无人可渡。再过不久!就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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