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宗内门、外门交界处的议事大殿侧殿里,姜启在会客厅里接待了盘自良。

    当盘自良踏入门槛,一眼便瞥见了姜启那略显青涩却气度不凡的面容,眼底不禁掠过一抹细微的讶异,却又迅速被他深厚的涵养所掩盖,几乎难以捕捉。

    他连忙上前,双手抱拳,声音中带着几分敬意与谦逊:

    “散修盘自良,特来拜见姜宗主。”

    得知他是本宗两位长老的故宗长老,姜启自是十分客气,亲自引领其至客座之上。

    待盘自良落座,姜启随即吩咐一旁侍立的侍女。这些侍女乃是数日前,依墨娆的建议,由曾广纳和刑战精心挑选的几位清丽脱俗的凡人少女。

    此刻,她们轻盈地穿梭于厅堂,为客人奉上了上好的茶水和干果、点心等物。

    客厅之内,顿时茶香袅袅,果香弥漫,现场平添了几分雅致与和谐温馨。

    这段时日以来,姜启与刑战等人,不仅在宗门治理的宏大蓝图中吸纳了墨娆与听妖的诸多睿智之策,使得宗门上下焕然一新。

    就连这日常起居的细微之处,也悄然发生着令人愉悦的变化,仿佛一股清新的春风,轻轻拂过这新兴的宗门,给炎宗上下带来无限的生机与活力。

    初见盘自良之时,姜启心中保持警觉,当即施展出他那诡谲莫测的诡目神通,悄无声息地将盘自良近一日内的行踪轨迹,探查得清清楚楚。

    然而,一番探察之后,却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此人的一举一动,无不透露出没有宗门或家族背景的修士,那种特有的独立与孤寂,的确是名散修。

    姜启心中的警觉稍稍放松了些许。

    但尽管如此,他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沉吟片刻,终是直言不讳地问道:

    “盘长老,自打梅山派被灭之后,您为何一直没有再入其它宗门修炼?”

    盘自良闻言,面露苦涩,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奈与苍凉,他缓缓言道:

    “姜宗主有所不知,灭宗之人,本就如丧家之犬,人见人厌,哪里还有宗门肯收留我们这些落魄之人,更何况,在下昔日也曾是旧宗门中的高层一员。故此,自打梅山派被灭,我就远遁他乡,犹如荒野孤魂,四处漂泊。”

    “哦,那盘长老这次来炎宗所为何事?”姜启不动声色,继续问道。

    “唉!不瞒姜宗主,本修被迫离乡它遁,思乡心切;加之故宗被灭已逾三年,再有数月,便是‘满七’之期。历来此时,总会生出些难以预料的变故,故而某特地归来探望。未曾想,竟在此重逢故宗弟子,他们一番盛情相邀,某便厚颜至此,前来叨扰贵宗。”

    盘自良曾是炎宗外门长老,历经世事沧桑,自是对姜启心中所想略有所窥。

    故而,他言辞恳切,说明此次来意。

    闻言,姜启心中一动,随即又问道:

    “盘长老也知灭宗谶言之事?”

    “姜宗主客气了,本修早已非长老身份,您直接称呼本修名字即可,关于宗门被灭须满七七四十九月的说法,修仙界历来有之,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当然,情况也不完全尽然,这要看附近其它宗门或其仇家的态度,一般而言,除非那些修炼环境极好的地域,鲜有大势力看上灭宗之地,他们嫌晦气。”

    盘自良继续解释道,语气颇显沧桑。

    姜启闻言眉头微蹙,略一思忖,继续问道:

    “盘道友,有一事想向您请教一下,我听闻原来梅城是归属于梅山派的,梅山派被灭后,有关梅城的那些房契、凭证,您是否知其下落?”

    盘自良闻言一愣,随即又露出恍然之色,答道:

    “原来姜宗主是对梅城感兴趣呀!梅城、梅山唇齿相依,作为宗门最近的商贸重地,梅城也的确应归由贵宗门统辖。不过,关于梅城的那些房契、凭证的下落,本修却不知。”

    见到姜启露出失望的神情,盘自良继续补充道:

    “姜宗主,据本修所知,之前,梅城那些凭证都是由宗门宗务殿管理的,估计故宗覆灭之际,一并被人搜刮带走了。”

    闻言,姜启眼睛一亮,问道:

    “您能确认梅城那些凭证没有在原城主彭广举手里?并被他带走?”

    “至少在我离开宗门时,梅山派那些财产凭证都是归宗务殿统管的。”盘自良笃定道。

    闻言,姜启心中有了计较。

    之后,众人又聊起了原梅山派的一些事情,盘自良果然不愧为外门长老,所知宗门秘事远多于曾广纳和刑战。

    但自始至终,盘自良都没有表现出想加入炎宗的愿望。

    姜启心知他是在观望。

    正值这谶语所指的期限悄然逼近,梅山此地的最终归属尚且难料,而姜启自己,在外人眼中也不过是个年轻后辈,尚未有足够的分量令人信服。

    姜启深知,像盘自良这样一位饱经沧桑、曾亲眼目睹宗门覆灭的“江湖老手”,绝不会轻易再次将自己置于风雨飘摇之中,他的每一步选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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