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陡峭悬崖的众人微微休整了一下,喘匀了呼吸,秦翼明看了看天空中被乌云遮住的月亮,进攻的时机到了。

    秦翼明猛地站起身,手中白杆枪向前一引,枪尖在微弱的天光下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

    没有呐喊,没有咆哮。

    第一波打击来自空中。

    白杆兵将山中的无数石块顺着陡坡呼啸滚落,如同山神震怒,轰隆隆地砸进大西军的营地!

    “咔嚓,咔嚓!”

    山下的帐篷被山石瞬间撕裂、砸塌,睡梦中的大西军士兵被惊醒,尚未来得及弄清发生何事,便被砸得筋断骨折,惨叫声瞬间刺破夜空。

    混乱甫起,真正的杀神便已降临!

    那些原本四散在岩壁上的众多黑影,此刻如鬼魅般的从山林中跃入营地。

    他们三人一组,五人一队,沉默着结成了杀戮的小阵。

    此刻,长长的白杆枪不再是攀爬的工具,那带着冰冷钩镰的枪尖精准地刺出。

    “噗嗤!”

    “啊!啊!”

    利器刺入肉体的闷响和大西军士卒的惨叫声在关内接连响起。

    一个刚冲出帐篷的大西军校尉,还没来得及举起刀,一杆白蜡木长枪已毒蛇般从侧面刺来,枪头的钩镰不是刺,而是猛地一拉——轻而易举地割开了他皮甲的系带,甚至带下一片皮肉。

    他惨叫着失去平衡,向一侧倒去,手中的长刀凭借着本能在胡乱的挥舞着,眼神恐惧的看着黑暗中那一个个普通索命恶鬼般的黑影向他扑来。

    还没等他起身,一旁的一杆长枪立刻趁隙洞穿了他的咽喉,将他钉死在了地面。

    ……

    突如其来的变故,致使佛图关驻守的大西军营地彻底大乱。

    惊醒的士兵在黑暗中盲目地奔跑、碰撞,火光摇曳,将扭曲的人影投在帐篷上,如同上演一场皮影戏的噩梦。

    大西军的士卒们,他们看不清敌人有多少数量,看不到敌人来自何方,黑夜成了这些偷袭部队的最好伪装。

    他们只是恐惧的感觉到,那些致命的枪林带着寒光,从四面八方、从那顶着一双双嗜血的眼眸的阴影里不断刺出,专钩马腿、绊人脚踝、拉倒盾牌、刺穿胸膛。

    身边的战友在一个个倒下,不断瓦解着仓促应战的这些大西军的战斗意志。

    白杆兵们训练有素的结着一个个枪阵,他们快速且沉默地移动、刺击、回收,动作简洁高效,仿佛一场无声的收割。

    偶尔有凶悍的大西军士卒试图结阵反抗,但白杆枪的钩镰立刻派上用场,几杆枪同时钩拉,瞬间便将他们仓促间结成的简陋阵型撕开一个缺口,随后便是无情的捅刺,收割。

    血腥气迅速弥漫开来,压过了泥土和草木的味道。

    火光开始在一些帐篷上蔓延,跳动的火焰将白杆兵涂满硝烟和血污的冷峻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他们如同从地府涌出的阴兵,执行着一项冷酷致命的判决。

    袭击来得突然,也来的迅速。

    这片佛图关内营地的大西军士卒终于在这些犹如恶鬼索命一般的部队攻击下崩溃了!

    他们开始丢掉武器,漫山遍野的乱跑起来,偶尔有人慌不择路,摸黑失足掉落悬崖峭壁,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惨叫!

    有人干脆找个茂密的草丛往里一钻,祈祷着在黑夜的掩护下,这群杀神能够不要发现自己。

    那些黑影利用钩镰枪和铁索,敏捷地追杀着已经吓破胆的大西军士卒,渐渐的,场地上只留下了一个狼藉遍地、火光冲天、充斥着痛苦呻吟和恐惧咆哮的营地。

    山风依旧呜咽,此刻正携带着浓重的血腥与恐惧气息,向山地深处蔓延。

    五更时,佛图关岩壁处重归寂静,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唯有那面被遗落在泥地里的、绣着“张”字的大西军战旗,被火焰燎去一角,正无力地燃烧着。

    秦翼明站在大西军的佛图关营地门口,擦了擦枪刃上的鲜血,转头命令道:“打起火把,仔细搜索关内所有营地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敌军,将他们都集中起来,确保天明时,能够配合将军攻城时不出问题!”

    “是!将军!”

    一名领头的白杆兵队长行礼后,众人五个一队,打着火把开始在营地中仔细搜寻起来。

    很快在营地各处,传来了一阵阵的求饶和喝骂的声音。

    藏匿在各处的大西军士卒被白杆兵一个个的搜寻了出来,反绑双手,集中在军营处的空地上。

    秦翼明在询问了重庆城内的详细情况后,掏出一张纸条在上面写了几笔,随后将纸条装入木筒,递给一旁的白杆兵道:“将这个尽快给大帅送去!快!”

    “是!”

    那名白杆兵接过木筒,顿时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

    数个时辰后,秦良玉亲自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重庆府城前。

    看着远处的朝天门城楼,秦良玉微微皱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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