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很重要,神女携着他们跟在此人身侧。

    神女若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此人的身份,便当真是滴水不漏,旁人喊此人的名姓时,他们竟也只能听到一阵极刺耳的声音,这是神明的警告。

    神女进了一家茶楼,有伙计前来上茶,此方天地之中的人,瞧不见他们,倒是能瞧见神女。

    “跨越个数百年的光阴,于吾而言,也不算什么,所以,他们只是瞧不见尔等罢了。”

    神女要了茶点,看着这么一群人挤挤挨挨的站着,可茶楼之中本来就人来人往,他们只能努力躲避,可旁人瞧不见他们啊。

    这些人躲避的时候,便显得有些狼狈。

    神女也不理会,只是轻轻敲了敲桌子,“听一听吧。”

    喧闹声似是被隔绝了一般,他们竟尽数不能耳闻了,只能听到极清楚的几道声音。

    靠窗的木桌旁,青衫男子将茶盏重重一扔,釉色斑驳的杯沿溅出几滴茶水。

    他科举的报帖还攥在手里,红纸黑字的&bp;“落第”&bp;二字被指腹揉得发皱。

    “诸位瞧瞧!”&bp;男子声音发颤,引得邻桌茶客侧目,“某苦读十年,策论字字皆忧国忧民,竟不及那官家之子的潦草文章?这帝王若有道,怎容权宦把持科场?”

    隔座穿粗布短打的书生抬头,眼里满是郁气,“兄台这话不假,去岁,某同乡才学冠绝乡里,却因无世家举荐,这科举,竟是连卷子都没递到主考官面前,这数百年下来,世家子弟代代相承,寒门士子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也只能困死在柴门中。”

    说着,竟隐隐有了哽咽之意,“某寒窗苦读数载,家中爷娘更是辛苦,可,又有何意呢?”

    角落里穿灰袍的老茶客忙咳嗽两声,压低声音劝,“几位小声些,隔墙有耳,若被有心人听去,怕是要惹祸上身啊。”

    青衫男子苦笑一声,将落第报帖塞进袖中,“如今竟是连话都说不得了,我等这般人的出头之日,怕是永无指望了。”

    “这苦读圣贤书,竟是如此下场,当真是,满纸荒唐言,一条荒唐命。”

    有人起身,长叹一声离去了。

    “既如此,我等难道要坐以待毙吗?这天下既没有明主,便应让明主来做。”坐在神女身侧,那个神女带着他们盯着的那位“特别之人”。

    神女听得津津有味,看着身侧的人都静默不语,“都听一听啊,无论是皇朝,亦或者世家,总是有断绝的时候,但凡人却不会。”

    “大抵就是因为,从不缺会反抗的人吧。”

    系统偷偷去看了一眼,就是,这该怎么说呢?在场的人,表情几乎是两极分化的。

    一半不以为意,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言语,那又如何,朝代更迭,世家的地位却一向稳固,岂是这些寒门学子能影响的?

    另一半,则是如丧考妣,他们掀翻了一个皇朝,推翻了一个昏君,可数百年之后,他们的子孙后代却也成了这样。

    神女看了一眼世家不以为意的样子,倒也不急,这样也好,现在越是轻松,等会儿哭的时候才越惨不是?

    谢明朔站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朕也不知,皇位坐久了,人心易变,但至少现在,朕希望,有人去做朕做过的事情。”

    神女端着茶杯,四周的时光在飞快的流逝,神女却没有动,只是很轻的摇晃了一下茶杯。

    “谢明朔,在这一方天地之中,共历经四百余帝王,知道,吾为何会选择汝吗?”

    谢明朔回过神,摇摇头,“不曾,国师同朕说过,国师是为历劫而下凡。”

    “对,但凡尘的光阴,对吾而言,不是问题,吾可以去任何朝代。”

    神女看着谢明朔,“吾选的,不是大宣,而是宣太祖,谢明朔。”

    谢明朔心神震动,神女放下茶杯,“不必担心,汝最后,依旧会说出这句话,这才是,独有谢明朔才会说的话。”

    神女放下茶杯的那一刻,茶馆和桌椅都一并消失了,他们立在云巅之上,看着下面的人不断聚集。

    “皇朝末年,百姓都是民不聊生的。”苏拾卷仔细看着,他如今倒是十分平静,“不过是,苦的都是百姓了。”

    “这便是大宣末年,揭竿而起的义军,他们的名姓,来历,长相,吾都不能告知。”

    神女对凡人的挣扎总是乐见其成,挖掘凡人心中不为人知的心思也是饶有兴致,所以,她最不信人心。

    “有的时候,人心这种东西,连神明都无法窥探,吾自然,也无法信任。”

    神女娘娘,总是这般坦然,坦然的让凡人无言以对。

    “现在,尔等或许可以信誓旦旦,但,小皇帝,各位小家主,有些事,只有经历过之后,尔等才能明白。”

    “呵,就像是死亡,尔等是否当真生惧,总是要,死过一次才能明白。”

    神女踏出一步,看着一群人整装待发。

    “就是今日了,希望各位,看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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