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汉军军阵中传来一阵阵低沉雄浑的牛角号声,如同远古巨兽的嘶鸣,穿透战场的喧嚣。

    汉军方阵前方的盾阵忽然裂开一道道缺口,一架架泛着幽冷寒光的重型弩车被推至阵前。

    这些战争机器如同蛰伏已久的凶兽,在此刻终于向世人展露出它们狰狞的獠牙。

    “放——”在汉军军官们声嘶力竭的喝令声中,早已蓄势待发的弩车猛然发动。

    绷紧的牛筋腱绳释放出恐怖动能,数百支七尺长的精铁弩箭齐齐撕裂空气,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厉啸音。

    如同来自九幽的死神之吻,闪电般划破长空,直扑前方袁军方阵。

    这是长安大汉科学院呕心沥血之作,在大秦重型弩车的基础上改良而成的新型战弩。

    只要套上一匹战马,便能到处灵活转运,机动性远超旧式弩车。

    其射程与威力更是达到惊人突破,三百步(约合一百五十米)内,皆为无情死亡领域。

    袁军阵中,大多是临时征召而来的平民百姓。

    他们手中的长矛简陋不堪,不过是削尖了的木杆勉强装上粗糙锻打的铁枪头。

    身上披挂的多是竹甲、皮甲,甚至……布衣!盾牌也只是蒙了一层皮革的薄木板。

    至于厚重的铁盾,那是军中极少数精锐方能配备的稀罕物。

    在汉军狂暴的铁矛弩箭面前,这些简陋防具带来的防御形同虚设。

    每一支沉重的铁矛挟带着千钧之势,即便是精铁大盾都难防得住,又何况这些杂驳劣质的装备?

    它们轻易撕裂了脆弱的人体,去势仍疾,往往连续贯穿数人。

    带起一蓬蓬温热血雨和破碎脏器,在战场上划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死亡轨迹。

    袁军原本还算整齐的阵型顿时陷入了巨大混乱,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举盾!快举盾啊!”袁军各级军官面目扭曲,声嘶力竭地嘶吼着。

    然而一切挣扎都是徒劳,连铁盾都难以完全抵挡的重型弩箭,岂是那些木盾、皮盾所能抗衡的?

    锐利无匹的铁矛几乎势不可挡,它们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无情地收割着袁军士卒们脆弱的生命。

    短短三百步的距离,袁军承受了汉军重型弩车三轮毁灭性的残酷打击。

    他们每向前艰难地推进一步,几乎都要踏过无数同伴支离破碎的尸骸和浸透土地的粘稠鲜血……

    左翼戚寄、右翼乐就所部同样损失惨重,进军之路宛若在一片浓稠的血海中艰难跋涉。

    当两军相距一箭之地时,汉军阵中鼓点骤然变得急促起来,凛冽的杀伐之气冲天而起。

    霎时间,万弩齐发!

    黑压压的箭雨遮天蔽日,带着令人窒息的呼啸声,精准地扑向袁军阵列。

    几乎在同一时刻,袁军也发出了齐射的号令,但发射的箭矢规模要远逊于汉军。

    两股铁流在空中轰然相撞,迸发出无数刺耳尖锐的金铁交鸣之声。

    汉军阵前早已立起一面面丈许高的巨盾,它们紧密相连,连绵不绝,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盾阵之后,长矛如林,锋利的矛尖在烈日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铛铛铛!”——这是箭矢撞击铁盾后迸出几点火星,徒劳的脆响。

    “笃笃笃!”——这是箭杆扎入皮甲或木盾、皮盾发出的沉闷声响。

    “噗噗噗!”——这是利箭钻入血肉之躯时,那令人毛骨悚然、心悸不已的独特闷响。

    汉军将士皆身披精良铁甲,头戴护颈铁盔,防护极为完备。

    寻常箭矢除非极其侥幸地精准命中甲片缝隙、面门或咽喉等极少暴露的要害,否则难伤分毫。

    任凭袁军箭雨倾泻而下,汉军严整的军阵依旧岿然不动。

    反观袁军,虽也仓促树起了层层盾墙。

    却因装备质量良莠不齐,无数箭矢如毒蛇般寻隙而入。

    那些仓促征召的新兵,何曾亲身经历此等血肉横飞、人命如草芥的修罗战场?

    此刻眼见身旁同袍接连中箭惨嚎倒地,痛苦挣扎,顿时阵脚大乱,恐慌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急速蔓延开来。

    “哎呦——俺的腿!救救俺!”负伤者倒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

    “快逃啊!挡不住了!”怯懦者的尖叫击打着最后一丝士气。

    更有不堪者直接丢弃手中兵器,转身企图逃跑,直搅得原本就混乱的军阵更加不堪。

    袁军督战队将校见状,当即厉行军法,试图以血腥手段稳住阵脚。

    但见刀光寒芒闪处,数十颗奔逃者的头颅带着惊愕的表情冲天而起,滚烫的鲜血从颈腔喷涌而出。

    残存的袁军士卒见了,无不心中凛然,骇得脸色发白。

    只能硬着头皮,麻木地踩着同伴尚温的尸首,向前艰难地挪动脚步。

    当两军最终短兵相接时,装备与训练之间的巨大鸿沟,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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