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宁城外,行营帐中。

    高楷笑问:“城中有何动静?”

    “正如大王所料。”唐检拱手,“袁文通对信中所说深信不疑。”

    “他寻了个借口,剥夺钱惟治兵权,让他在府中休养。”

    “同时,派人监视钱府,毫不掩饰猜忌之心。”

    封长卿摇头:“袁文通终究年轻气盛,太过冲动。”

    对这密信,他不想着辨别真伪,反倒不由分说,直接夺权监禁。

    如此一来,钱惟治纵然光明磊落,也难免滋生不满之心。

    章琼笑道:“年少之人难免急躁,因此,袁弘道委派钱惟治这沉着稳重之人,做他副将。”

    “只可惜,袁文通并未领会这番苦心,反倒弄巧成拙。”

    高楷淡声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袁弘道对麾下大将,并非全然信任。”

    “袁文通耳濡目染,自然多加防备,一有风吹草动,便心生警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杨烨面露喜色:“主帅与副将不和,这正是我军大好时机。”

    高楷点了点头,转而问道:“城中守备如何?”

    唐检回言:“原本,吴军守卒都听钱惟治调动,对他颇为崇敬。”

    “如今,袁文通下令,更换守将,城中士卒颇有怨言。”

    李元崇目光一亮:“军心动摇,正可发动夜袭,一战而下。”

    高楷颔首:“诸将听令!”

    “末将在!”

    “今夜子时,突袭南门城墙,不得有误!”

    “遵令!”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袁文通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只好披上衣袍,在廊房外望月。

    北风拂过,带来阵阵寒气,让他打了个哆嗦。

    管事连忙劝道:“大王,更深露重,不宜在外久待,以免感染风寒。”

    袁文通微微颔首,一转头,忽见城南火光冲天,隐隐约约,更有喊杀声传来,不由大惊。

    “怎么回事?”

    管事满脸血色褪去,喃喃道:“敌军夜袭?”

    袁文通断然摇头:“我军足有三万之众,守御怀宁城绰绰有余。”

    “秦军纵然夜袭,怎会轻易得逞?”

    话音刚落,脚步声骤然响起,夹杂着文志及呼喊声,由远及近。

    “大王,祸事了!”

    “秦军攻入南门,正朝府衙杀来!”

    “怎会如此?”袁文通骇然失色,“张通为何毫无防备?”

    文志及喘着粗气:“张……张郎将本已发觉,及时派人抵抗。”

    “只是,众士卒消极应对,一时怠慢,以致秦军攻破城门。”

    “军令如山,他们怎敢怠慢?”袁文通勃然大怒,“莫非,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文志及急切道:“大王,事已至此,还请暂熄雷霆之怒。”

    “秦军即刻杀来,若不赶紧撤离,必遭不测!”

    袁文通咬牙道:“秦军既来,和他们决一死战便是,何必东躲西藏,一逃再逃?”

    他呼喝一声,叫人取来兵器甲胄,领着一众亲卫,匆匆出府,策马便要迎战。

    文志及劝阻不得,喝道:“快去请钱将军主持大局。”

    “是!”小校匆匆去了。

    张建兆杀入南门,正率众冲击府衙,恍惚间,火光缭绕,一支兵马赫然杀来。

    他定睛一看,大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不去杀你,你倒送上门来,合该由我立功。”

    袁文通冷哼:“大言不惭!”

    “谁胜谁负,手底下见真章。”

    他自幼习武,倒也练成几分武艺,把一杆银枪挥得水泼不进,确有一番气势。

    然而,张建兆久在战场厮杀,不屑道:“银样镴枪头,不堪一击!”

    他把长槊一扬,数个亲卫惨叫着坠马。

    眼见一点寒光袭来,袁文通瞳孔一缩,连忙双手持枪,挡在身前。

    铿!这一击,好似陨石天降,磅礴劲力透过银枪,径直压在他双手上。

    霎时间,他双肩一沉,虎口钝痛,面色涨红,呼吸粗重起来。

    咴!胯下骏马亦承受不住,仰头嘶鸣,四蹄乱踏。

    张建兆略微惊讶,这毛头小子,倒有几分力气。

    换作旁人,早就一命呜呼了。

    他双手一沉,更添几分劲力,誓要把袁文通压垮。

    袁文通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额头直冒冷汗,他咬紧牙关,鼓足全身力气抗衡,却终究不敌。

    眼看长槊逐渐压下,尖刃一点一点靠近脖颈,他不由心生绝望。

    “我命休矣!”

    咻!一支羽箭蓦然刺穿夜空,直击张建兆面门。

    “何方宵小?”他连忙侧身躲避,顺势收回长槊,环目四望。

    回应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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