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城,袁文通忧心忡忡:“秦军兵临城下,这可如何应对?”

    接连败在高楷手下,让他信心荡然无存,只剩惶恐不安。

    钱惟治沉声道:“大王切不可灰心丧气!”

    “江都城坚池深,有兵有粮,足够支撑数月之久。”

    “何况,陛下绝不会置之不理,已然派兵增援,有朝廷作为后盾,即便秦军来势汹汹,也可一战。”

    袁文通稍稍安心:“依钱将军高见,如何击退秦军?”

    钱惟治一时语塞:“时值深冬,天寒地冻,秦军士卒撑不了多久。”

    “我军只需拒城坚守,相信过不了几日,高楷久攻不下,必然退兵。”

    袁文通叹了口气,说到底,只能期盼天时相助,却无一人敢主动出击。

    钱惟治知他所想,低声道:“若要击退秦军,倒也并非毫无办法。”

    袁文通目光一亮:“钱将军有何计策?”

    若能击败高楷,不光可以一雪前耻,也可将功赎罪,挽回些许颜面。

    钱惟治一五一十道:“江都城有山阳渠流过,也有甘棠湖,上游,还有淮河,若能挖开堤坝,引来洪水,秦军不击自溃。”

    袁文通面色一变:“扬州一马平川,洪水泛滥之时,必然生灵涂炭,波及我吴国百姓。”

    这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之计。

    钱惟治淡声道:“倘若扬州失守,他们都将成秦国子民。”

    “既如此,何不利用一番。”

    “若能击退秦军,也不枉费朝廷这些年善待了。”

    袁文通见他满不在乎,顿时遍体生寒:“此计太过狠辣,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能动用。”

    “是……”钱惟治拱手应下,心中却是摇头,代王实在妇人之仁,牺牲些许百姓,换来朝廷长治久安,乃理所当然之事,竟还犹豫不决。

    ……

    城外大营,高楷目视堪舆图,问道:“诸位可有良策,尽快拿下江都?”

    临近腊月,越发寒冷,将士们身体吃不消,必须速战速决。

    封长卿拱手:“大王,不如挖开山阳渠,引淮河水,灌入江都城,水淹吴军,必能一战而下。”

    此话一出,帐中一片寂静。若用这一计策,必能迅速攻下江都。

    只是,洪水无情,不光淹没吴军将士,也会牵连城中百姓,死伤无数。

    如何抉择,着实是一大难题。

    “不可!”然而,高楷断然否决。

    “民为贵,社稷次之。水淹之计,且不说伤敌之效,城中百姓先为鱼鳖所食,家破人亡。”

    “纵然强攻下来,也失了民心,不利于将来统治。”

    封长卿忙道:“微臣思虑不周,大王恕罪!”

    高楷环顾众人,肃然道:“以往,你们常说,我军兴义师,吊民伐罪,拨乱反正,为的是天下太平。”

    “既如此,勿要心存恶念,把吴国百姓视为仇寇。”

    “须知,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汉家儿郎,华夏子孙。”

    众人齐声应和:“谨遵大王教诲!”

    章琼建言:“大王,所谓先礼后兵,不如派人招降,动摇吴军士气。”

    高楷颔首:“大可一试。”

    他虽不认为袁文通、钱惟治甘愿投降,但城中大族、官吏、百姓,可不一定誓死扞卫吴国朝廷。

    若能拉拢一批,也可作为内应,瓦解抵抗之心。

    过不多时,唐检去而复返,带回一则消息。

    “袁文通誓死不降,让守卒射箭以示决心。”

    高楷并不意外,朗声道:“他既负隅顽抗,那就踏破江都城。”

    “传令,三军进发,立即攻城。”

    “是!”

    然而,江都不愧雄城,尽管秦军以投石车日夜轰击城墙,冲撞城门,架云梯垒土攀登,亦然固若金汤,毫无城破迹象。

    三日后,诸将忍不住心浮气躁起来,甚至再提水淹之计。

    高楷一概不许。

    正愁眉不展时,李光焰忽然说起一事:“大王,依末将看来,城中守卒并不多,却士气振奋,只因外有援军源源不断而来。”

    高楷心领神会:“依你之意,须得切断援军?”

    “正是!”李光焰颔首,“切断援军,江都只是一座孤城,末将敢于断言,只需几日便可攻下。”

    唐检拧眉:“吴国援军皆从运河北上,我军阻止不及。”

    “这些时日,褚将军也曾率领水师拦截。”

    “只是,我军战船比不上吴国,至多拦下十之一二。”

    这就难办了!

    说到底,还是水师不足,只能眼睁睁看着吴军纵横来去。

    高楷眉头大皱,单脚走路可不行,必须把水师提上来,齐头并进。

    “暂停攻城,先造些战舰出来。”

    “是!”

    不把援军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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