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帝袁文焕听闻高楷登基,甚至打算派人出使,和秦国盟誓,以长江为分界线,从此南北分治。

    不过,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陆归蒙、庾行简等大臣齐齐劝阻,因此作罢。

    梁王马希震拥兵自立,夺取江南西道十九州,虽然不被承认,但这才是心腹大患。

    不先把他覆灭,以儆效尤,吴国只能据有两道,有什么资格与秦帝盟誓?

    当然,即便使者来到长安,巴结讨好,高楷也不会答应。

    至于魏帝石重胤,让人施法暗害高楷不成,便日夜担心秦军来攻,惶恐不安。

    为求自保,只能一边抱紧突厥这个“阿耶”的大腿,一边屯兵边境,以作防备。

    军政之事,交给宰相、大将,他这个皇帝,却缩在后宫,专心培养起太子来。

    愚公都能移山,他虽奈何不了高楷,但他这个儿子长相不凡,纵然不是亲生,但必能继承大业,引突厥骑兵南下,覆灭秦国!

    ……

    长安城、朱雀大街。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新鲜出炉的凉国公,夏侯敬德,骑着青骢马,带着数个随从,前往西市游玩。

    早就听说西市繁华,汇聚诸国商贾、三百六十行,无所不包,是长安城一等一的好去处。

    今日,他兴致勃勃,打算去一探究竟,看看是否真有那么热闹。

    当然,他绝不是为了炫耀,自己获封国公之位,食邑第一等。

    只是闲来无事,想与民同乐罢了。

    一路走来,阳光灿烂,街道干净整洁,绿树成荫,让他心情大好。

    更让他开怀的是,沿途百姓,都对他投来羡慕的目光,却又不敢直视,只能迅速避开,躬身行礼。

    “见过凉国公!”

    更有不少商贾、文士,点头哈腰,嘴巴抹了蜜一般,让他禁不住大笑。

    那些文官总说,富贵不归乡,如衣锦夜行,如今一瞧,果然不假!

    正飘飘然时,他眼角余光瞥见延寿坊大门,登时大怒。

    “坊正何在,速来见我!”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他为何动怒,却又不敢怠慢,连忙去请坊正。

    不多时,邹文礼匆匆跑来,拱手道:“草民拜见凉国公。”

    “不知凉国公有何吩咐?”

    夏侯敬德冷哼:“你既知我是凉国公,怎敢冒犯,不怕官府治罪么?”

    邹文礼面色一变:“草民犯了何罪,还请凉国公明言。”

    “我且问你,这坊门上两幅画像,是不是你叫人贴的?”夏侯敬德把手一指。

    众人循声看去,坊门上,确有两幅画像,皆为武将,身穿明光铠,威武雄壮。

    左侧一人执马槊,身如黑塔、虎目喷火,正是夏侯敬德。

    右侧一人持银枪,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却是李光焰。

    邹文礼迷惑不解:“这两幅画像,正是草民做主张贴。”

    “不知有何不妥……”

    元月时,圣人命阎画师,绘制夏侯敬德、李光焰二位国公戎装像,贴在立政殿大门上,以驱邪避灾。

    此事传出宫外,引得长安城百姓纷纷效仿,不光坊门,也有在府门、堂门、院门,张贴二人画像者。

    可谓新一代门神,把神荼、郁垒都比了下去。

    毕竟,县官不如现管。供这两个老神只,不如尊奉两位国公。

    他们可都是圣人爱将,圣人都绘他们画像来守门,必然灵验,诸邪辟易。

    却不知,这人人效仿之事,有何罪责?

    不等他说完,夏侯敬德怒喝:“我是凉国公,为陛下守门,那是理所应当,无上荣幸!”

    “你们不过是些平头百姓,有什么资格让我守门?”

    邹文礼面色发白,忙道:“草民知罪,这就把画像取下来。”

    “还请凉国公息怒。”

    夏侯敬德不依不饶:“来人,把他拿下,押到京兆府衙,让贾敦怡判刑!”

    “是!”随从凶神恶煞,一个瞪眼,便吓得围观之人连连后退,不敢开口求情。

    正要把邹文礼绑起来,忽闻一声大喝:“且慢!”

    夏侯敬德循声看去:“你是何人,敢当出头鸟?”

    这人拱手一礼:“草民窦易,在延寿坊开了数家馆舍……”

    “你是宇文凯外甥?”夏侯敬德恍然,忽又瞪眼,“纵然是宇文凯来此,也不敢造次。”

    “你一介商贾,竟敢阻拦我行事?”

    窦易不卑不亢:“草民自不敢阻拦凉国公行事。”

    “只是,以二位国公画像做门神,并非我等冒犯。”

    “早在元月时,长安县向明府、京兆府贾府尹,便尽皆知晓,但并未禁止。”

    “官府不究,我等便用……”

    夏侯敬德大怒:“你拿他们两个来压我?”

    他转而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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