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恪难掩惊叹:“不知为何,刘兴宗似能洞察微末,梁军稍有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吴伯当眸光一闪:“难怪陛下如此看重他,不光赐名,还封他为龙骧将军、县侯。”

    须知,刘兴宗只参加了淮南道一战,便得陛下如此封赏,让人忍不住艳羡。

    即便是他这前任龙骧将军,也无法媲美。

    说话间,帘帐掀开,刘兴宗大步走来,拱手道:“大将军,末将不辱使命,已然切断梁军粮道!”

    “好!”吴伯当大笑,“快把这大好消息,告知城中军民。”

    “是!”

    张建兆喜上眉梢:“粮草断绝,我倒要看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郭恪笑道:“仰赖兴宗锲而不舍,我等才能打开局面。”

    吴伯当附和:“等攻取鄂州,我必向陛下报捷,兴宗当居首功。”

    刘兴宗忙道不敢:“大将军、张将军、郭将军,皆劳苦功高,非我一人之功。”

    吴伯当笑意愈深:“陛下赏罚分明,我怎敢违背?”

    “是你的功劳,谁也夺不走!”

    说着,他调兵遣将:“建兆、郭恪、兴宗,你们三人各自攻打一方城门,不得有误!”

    “遵令!”

    城楼之上,牛敏远望秦军涌来,面沉如水。

    “数日围攻不利,秦军士气却不见跌落,反倒精神抖擞,当真天下一等一的雄师。”

    长史葛舟不以为然:“秦军背靠两都十二道,千万百姓供养,自然气势如虹。”

    “只是,久战不利,断无毫不动摇之理。”

    牛敏摇头:“你太小看秦国了,主帅吴伯当,将军张建兆、郭恪、刘兴宗,都不是易与之辈。”

    “更何况,秦帝高楷并未御驾亲征。”

    葛舟拧眉:“刺史为何妄自菲薄?”

    “秦军虽强,我梁国儿郎,也非软弱无能之辈。”

    “他们虽有七万兵马,远胜于我等,不也在城外滞留,无计可施么?”

    诸将附和:“城中有兵有粮,纵然十万雄师来攻,也无所畏惧。”

    牛敏笑道:“只要把粮道藏好,我自有信心,把秦军挡在城外……”

    话未说完,忽有一名小校跌跌撞撞来报:“刺史,大事不好!”

    “我军粮道被劫,已然切断了。”

    “什么?”牛敏面色大变,“怎会如此?”

    他设计的粮道,自觉万无一失,怎会突然断绝?

    小校心惊胆战:“秦将刘兴宗,不知使了什么阴谋诡计,竟神兵天降,把我军粮道一锅端了。”

    “这怎么可能?”葛舟犹然不信,“如此隐蔽小路,神不知鬼不觉,他怎会知晓?”

    “难不成,他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这……”小校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废物!”葛舟一脚踹了过去,引来一声惨叫。

    牛敏面色沉重:“事已至此,杀了他也于事无补。”

    “倒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稳定军心。”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若无粮食,纵然十万大军,也不过一盘散沙。

    葛舟咬牙道:“刺史,不如出城一战,和秦军拼个你死我活!”

    “不可!”牛敏断然摇头,“敌众我寡,拒城坚守已是不易,怎能以卵击石?”

    “吩咐下去,把此事瞒住,不许走漏半点风声,否则,你我万死也难赎罪。”

    “是!”葛舟连忙应下,正要依言行事,忽见斥候匆匆来报,满脸惶恐。

    “刺史,不知为何,城中广为流传,我军粮道断绝,已然沦为一座孤城。”

    “眼下,满城军民皆惶恐不安。”

    葛舟又急又怒:“谁敢泄露军情?”

    牛敏叹道:“终究晚了一步!”

    “秦军既然切断粮道,怎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必然大加宣扬,闹得人心惶惶。”

    葛舟六神无主:“刺史,这可如何是好?”

    再坚固的城池,一旦内部乱起来,也不过一盘散沙,不攻自破。

    牛敏当机立断:“把城中老弱妇孺放出去,只留青壮,和将士们一起守城。”

    葛舟愕然:“这是为何?”

    城中军民本就不多,怎能把老弱妇孺放出去,岂非资敌?

    牛敏沉声道:“这些人并无战力,留在城中,只是浪费粮食罢了,还会动摇军心,不如放出去,专心守城。”

    葛舟难掩忧虑:“倘若秦军把他们杀了……”

    “杀了正好!”牛敏笑道,“世人皆传,秦军仁义,从不杀降卒。”

    “此番,他们若举起屠刀,便是自毁名声。”

    “老弱妇孺死了,也可激起将士们抵抗之心,哀兵必胜。”

    “刺史深谋远虑!”葛舟称赞一声,心中却是凛然。

    这位牛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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