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城的公交车一夜之间披上了广告!

    它们披着鲜艳的、极具侵略性的涂装,如同巨大的、贴满符咒的棺椁,在江州城的大街小巷缓缓巡游,宣告着主权,播撒着死亡的阴影!

    每一辆驶过的公交,都像一把沉重的铁锤,狠狠砸在三人本已脆弱不堪的神经上!

    那巨大的广告画面,在炽热的阳光下扭曲、膨胀,仿佛要将他们乘坐的这辆小小的奇瑞QQ彻底碾碎、吞噬!

    “妈的!妈的!”明朗再也无法抑制,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尖锐刺耳的长鸣,引来周围车辆一片不满的喇叭回应。

    他双眼赤红,额头青筋暴跳,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阴魂不散!无处不在!他们这是要把整个江州都刷成他们的颜色吗?!”

    许晚晴依旧沉默地坐在副驾驶,脸色苍白如纸。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车窗外那些不断掠过的、流动的广告巨兽,镜片后的瞳孔急剧收缩,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视觉冲击和灵魂撕裂的痛苦。

    她放在腿上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细微的“咯咯”声,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的皮肤。

    那些移动的广告牌,不再是宣传,它们是流动的绞索,是覆盖整个城市的、窒息性的视觉污染!

    它们和仓库里的囤货、和广播里的声音、和电视台的“三年”封锁,共同编织成一张天罗地网,正从四面八方、无孔不入地挤压过来,要将“蜜语时光”、“好妈妈”、“春花”这些名字,彻底从江州人的视野和记忆中抹去!

    高艺文蜷缩在后座,那些巨大、刺目、不断掠过的公交车广告,透过车窗,如同幻灯片般强横地投射进她空洞的眼眸。

    苏菲的血红,舒肤佳的冰冷深蓝,海飞丝的黄绿狂潮……每一种颜色都带着强烈的、毁灭性的暗示,疯狂地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精神防线。

    她猛地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幼兽般的呜咽,身体蜷缩得更紧,瑟瑟发抖,仿佛那些流动的钢铁巨兽随时会冲破车窗,将她彻底碾碎。

    车子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和绝望中,随着车流艰难地挪动,驶上了横跨江面的江州大桥。

    桥面开阔,视野陡然展开。

    浑浊的江水在正午的烈日下泛着刺目的白光,滚滚东流。

    然而,桥上的景象,却让刚刚经历公交视觉轰炸的三人,瞬间坠入了更深的地狱!

    视野所及,无论是同向还是对向的车道,公交车的身影骤然变得密集无比!

    它们像一条条巨大的、色彩斑斓的钢铁蠕虫,在桥面上缓慢爬行,几乎占据了车流的半壁江山!

    而它们无一例外,全部都披挂着刺眼的广告外衣!

    放眼望去,整座江州大桥,仿佛变成了一条流淌着“苏菲红”、“舒肤佳蓝”、“海飞丝黄绿”、“飘柔粉紫”的彩色死亡之河!

    那密集的、巨大的广告画面连成一片,形成一片令人头晕目眩、几乎无法呼吸的视觉洪流!

    大桥两侧巨大的钢索桥墩,此刻仿佛成了悬挂这些巨幅死亡广告的天然支架!

    一辆接一辆,无穷无尽!

    它们沉默地行驶着,庞大的车身反射着刺目的阳光,散发出冰冷而强大的存在感。每一辆驶过,都带来一阵沉闷的气流震动,仿佛整个桥面都在这些移动的战争堡垒碾压下呻吟。

    “疯了……全他妈疯了……”明朗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嘶哑,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

    他感觉自己驾驶的小车,正被淹没在这片由广告巨兽组成的、五颜六色的钢铁洪流之中,渺小得像一粒随时会被碾碎的尘埃。

    绝望如同冰冷的江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漫过了胸口,扼住了咽喉。

    许晚晴的身体不易察觉地晃了一下。她猛地抬手,扶住了额角,指尖冰凉。

    她强迫自己睁大眼睛,看着窗外这炼狱般的景象,那流动的、铺天盖地的色彩,像一把把烧红的尖刀,狠狠剜进她的瞳孔。

    这已经不是封锁,这是彻底的占领!是视觉上的焦土政策!

    对手用最简单、最粗暴、最无法忽视的方式,宣告着他们对这座城市流通血脉的绝对控制权!

    高艺文在后座彻底崩溃了。

    她再也无法承受这无休止的、毁灭性的视觉冲击。

    她猛地用双手死死捂住眼睛,发出一声凄厉的、不成调的尖叫:“啊——!!” 那声音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在封闭的车厢内尖锐地回荡,刺破了最后一丝伪装的平静。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从指缝间汹涌而出。

    车子在绝望的洪流中,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终于驶离了那座被广告巨兽盘踞的、令人窒息的大桥。

    车厢内只剩下高艺文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以及明朗粗重而紊乱的呼吸声。

    许晚晴放下扶着额头的手,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但眼神深处那毁灭性的寒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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