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江文义端起自己那杯茶,轻轻吹了吹浮沫,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依旧平和得没有一丝波澜:“丫头,慢慢说。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了,三叔这儿也还有几根柱子能顶着。”

    这句话像带着奇异的魔力,让江清河剧烈起伏的胸膛稍微平复了一丝。

    她端起那杯几乎要凉掉的龙井,狠狠灌了一大口,滚烫的茶汤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痛,也驱散了部分寒意。

    她放下茶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条理清晰地讲述,声音却依旧带着被逼到悬崖边的急促和沙哑:

    “三叔,是我们公司!江州国际联合化工,江北棉纺厂重建的那个厂子!出大事了!被好几家外资巨头——宝洁、联合利华、尤妮佳那些——围起来往死里打!”

    她的语速越来越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们仗着钱多,把江州所有能打广告的地方全买断了!电视台黄金时段、市中心最大的LEd屏、连犄角旮旯的公交站牌广告都没放过!全是他们的明星代言、打折促销!铺天盖地!”

    她激动地比划着,仿佛那些无形的广告壁垒就横亘在眼前:“这还不算完!他们在市场上疯狂低价倾销!把我们的产品死死压在超市货架最底层!我们的促销员被他们的人围着嘲讽!经销商仓库里的货堆得比山高,都快要过期了!再卖不动,资金链一断,工厂立刻就得关门!上千号工人等着吃饭呢!”

    江清河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眼圈更红了:“三叔,我们现在是……命悬一线!化工厂,眼看就要……就要没了!”

    她猛地站起来,双手撑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边缘,身体前倾,眼神里是孤注一掷的恳求,死死盯着江文义:“三叔!您得帮我们!现在只有您可能有办法了!我们连拼价格的资格都没有!消费者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们需要广告!需要曝光!需要让江州的老百姓知道,还有我们这么一家便宜好用、快被外资挤死的国产货!需要打破他们那堵该死的广告墙!”

    书房里只剩下江清河急促的喘息声和窗外隐约传来的、属于西区的遥远喧嚣。

    紫檀木的沉静香气似乎也压不住她话语里弥漫出的硝烟味。

    明朗的心揪紧了,目光也紧紧锁在江文义脸上,等待着这位深不可测的“三爷”的裁决。

    江文义缓缓放下茶杯,杯底与紫檀桌面接触,发出一声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嗒”声。

    他微微向后靠进宽大的太师椅背,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眼睛,透过那副黑色圆形小墨镜的镜片,平静地看向江清河,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淡然。

    他沉吟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紫檀木扶手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像是在梳理着某个早已成竹在胸的念头。

    “唔……”他发出一个意义不明的音节,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然后,在江清河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期盼目光中,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温和平静,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丫头,别急。广告……这事嘛……”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

    这四个字如同平地惊雷,炸得江清河和明朗同时瞪大了眼睛!

    困扰着整个公司高层、让季方语冰冷的数据都显得苍白无力的、被外资用天文数字资金和严密合同构筑的铜墙铁壁,在他口中,竟然只是轻描淡写的“问题不大”?

    一股巨大的、难以置信的狂喜瞬间冲上江清河的头顶,让她几乎要跳起来!

    明朗也感觉心脏猛地一缩,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涌遍全身!

    难道……难道三叔真有通天手段?!

    然而,江文义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兜头浇了下来,瞬间熄灭了他们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不过……”江文义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平淡而疏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刻板的规则感:“清河,你应该清楚,盐帮十八路堂口,江门这一支,规矩向来如此。”

    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似乎穿透了江清河,望向某个无形的、传承已久的牌位:“帮内子弟,亲如手足,祸福与共。但……局外人……”

    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冷漠的笑意:“向来不插手。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铁律。”

    他的目光扫过一脸震惊和茫然的明朗,意思不言而喻。

    江州国际联合化工,是局外人。明朗,更是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三叔!”江清河瞬间懵了,巨大的希望刚刚升起就被无情粉碎,她失声叫道,声音因为急怒而尖锐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命都快没了!还讲什么规矩?!明朗不是外人!江州国际联合化工是孙教授帮着创办的啊!啊!您忘了大伯……”

    她试图搬出孙教授和大伯江文谦的关系。

    江文义只是平静地抬了抬手,那是一个不容置喙的手势,轻易地截断了江清河所有未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重生后边造国货边炒股成全球首富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缸子锅锅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缸子锅锅并收藏重生后边造国货边炒股成全球首富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