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失望和走投无路的愤怒,如同岩浆般在她心底疯狂翻涌、冲撞!

    她猛地想起许晚晴指腹下那本深蓝色笔记本的触感,想起仓库里堆积如山的产品,想起促销员委屈的眼泪,想起会议室里弥漫的绝望……不行!

    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股从小被三叔宠出来的、混不吝的蛮横劲,混合着被逼到绝境的疯狂,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理智和顾忌!

    “江文义!”她连“三叔”都不叫了,直呼其名,声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嘶哑和不顾一切的泼辣!

    话音未落,她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雌豹,一个健步就冲到了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前!

    江文义似乎没料到她反应如此激烈,脸上那儒雅从容的淡然表情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带着一丝愕然。

    就在他这微微愣神的刹那,江清河双手齐出,快如闪电!

    目标不是别处,正是江文义下巴上那几绺梳理得整整齐齐、颇具文人风骨的小胡子!

    “啊呀——!”

    一声猝不及防的、带着痛楚的惊呼猛地从江文义口中爆发出来!

    他整个人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扯得向前一个趔趄,差点从太师椅上栽下来!

    那张儒雅的脸上瞬间扭曲,写满了猝不及防的剧痛和不敢置信的震惊!

    他下意识地双手抓住江清河的手腕,想阻止这大逆不道的“暴行”,但江清河此刻的力气大得惊人,完全是拼命的架势!

    “规矩?!规矩能当饭吃吗?!规矩能救活厂子吗?!规矩能让我不用滚回去看我爹那张臭脸吗?!”江清河死死攥着那几绺宝贵的胡子,眼睛瞪得溜圆,里面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一种近乎癫狂的执拗,她一边用力拉扯,一边不管不顾地嘶声质问,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江文义脸上:“江文义!你到底要不要帮忙?!要不要?!说!快说!”

    “松……松手!丫头!快松手!哎哟!疼!疼死我了!”江文义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哪里还有半点“江三爷”的威严风范?

    他狼狈不堪地弓着身子,双手徒劳地试图掰开江清河的铁钳,声音都变了调,带着明显的求饶意味:“帮!帮帮帮!肯定帮!我帮还不行吗?!祖宗!快撒手!胡子要断了!”

    “真的?!”江清河手上的力道丝毫未减,眼神依旧凶狠地逼视着他,仿佛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下一秒就要让他变成“无胡三爷”。

    “真的!千真万确!三叔什么时候骗过你!快撒手!”江文义疼得直抽冷气,连连保证。

    江清河这才像扔烫手山芋一样,猛地松开了手,还嫌恶地在自己的裤子上蹭了蹭手指,仿佛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呼……嘶……”江文义捂着下巴,倒抽着凉气,痛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半天直不起腰。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梳理着那几缕饱受摧残、凌乱不堪的宝贝胡子,心疼得直哆嗦。

    那副黑色小圆墨镜都歪到了一边,露出他因为疼痛而微微泛红的眼角。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分盐帮堂主的威严?

    活脱脱一个被自家泼辣侄女欺负了的可怜老头。

    明朗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脏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从谷底瞬间抛到云端,又因为眼前这荒诞离奇的一幕而彻底宕机。

    他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后背冷汗涔涔。

    这……这也行?!

    江清河叉着腰,喘着粗气,脸上还带着怒意未消的红晕,但眼神却死死盯着江文义,一副“你说话要算数”的凶狠模样。

    好半晌,江文义才缓过劲来。

    他扶正了墨镜,重新坐直了身体,努力想恢复之前的从容气度,但下巴上隐隐的抽痛和那几绺依旧有些歪斜的胡子,让他这份努力显得有些滑稽。

    他狠狠瞪了江清河一眼,眼神里又是无奈又是后怕,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死丫头……跟你妈年轻时候一个德行!下手没轻没重!”他低声骂了一句,揉了揉依旧隐隐作痛的下巴。

    然后,他叹了口气,目光扫过一脸凶相的江清河,又落在旁边呆若木鸡的明朗身上。

    “规矩不能破……”江文义缓缓开口,声音恢复了平静,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意味:“但……也不是没有变通的法子。”

    他深邃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明朗脸上,那目光仿佛带着某种审视和……一丝奇异的、不易察觉的期许?

    他微微扬起下巴,对着明朗的方向,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书案上那杯已经微凉的茶,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命令的口吻:

    “小子,既然清河把你带来了,化工厂又是孙教授的心血,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也算有点渊源。”他顿了顿,似乎在下一个重要的决定:“我就破例,先收你为徒,入了我江门盐帮!这样一来,你便不算外人,我出手相助,也不算坏了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入……入帮?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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