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露此问,看似突兀,实则合情合理。

    二人身陷险境,步步惊心,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而扫地僧的现身与指点,亦太过巧合。

    叶归尘沉默片刻,行至窗前,轻推窗扉,露出一线缝隙。

    夜风潜入,裹挟着驿站外荒野的寒意。

    “未能尽信。”他徐徐开口,“然其所指,乃眼下唯一可行之路。”

    李清露未曾反驳,此中道理,她自然了然于心。

    “他若心怀叵测,所图何物?”她复又问道。

    “其一,为五行王鼎;其二,便是借我二人之手,破开这方天地,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叶归尘的分析冷静透彻,“无论如何,在我二人大事未成之前,他断不会轻易动手。故而,我等与他,暂且相安无事。”

    李清露螓首轻点,便不再多言,二人间的对谈亦就此作罢。

    叶归尘旋身离去,房门应声轻阖,门内门外,宛若两个天地。

    ……

    西行之路,风沙漫天。

    一行四人终于抵达了天山地界。

    遥遥望去,缥缈峰拔地而起,孤高耸立,直插云霄。山体为皑皑白雪所覆,愈显一股拒人千里的冷峻。

    天山灵鹫宫,便坐落于这缥缈峰之巅。

    当他们踏入宫门时,迎接他们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宏伟的宫殿群连绵不绝,飞檐斗拱,气势磅礴,却早已人去楼空。

    寒风掠过空旷殿宇,发出如泣如诉的呜咽,廊柱上斑驳的雕刻,亦在无声诉说着此地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

    “此地灵气充沛,又与世隔绝,确是修行佳所。”

    扫地僧环视四周,徐徐开口,“叶施主曾在此地清修,想必对此地了如指掌。逍遥派前辈素来神通广大,想必会留下隐秘的练功之所,不知施主可有耳闻?”

    叶归尘点点头,目光扫过熟悉的殿宇,最终在一处不起眼的后殿前停下脚步。这里他曾无数次经过,却从未深究。

    他行至殿前一尊石麒麟旁,忆起当初于门派手札中所见的记载,伸手在底座一处隐秘纹路上,以特有的内力法门轻轻一按。

    轰隆隆。

    地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幽深石阶。

    “果然在此。”叶归尘侧身,“此乃逍遥派前辈留下的练功密室,最是隐秘不过。我们进去。”

    他与李清露相视一眼,未作犹豫,便一前一后步入其中。

    密室之内,空间甚是开阔,四壁皆为光滑寒玉,散发着幽幽冷光。

    中央乃一座巨大的阴阳鱼图阵,阵法刻纹玄奥繁复,隐有灵力流转。

    扫地僧与段誉并未跟进,而是守在了密室之外,为他们护法。

    石门缓缓关闭。

    密室中再度恢复安静。

    叶归尘与李清露分立阴阳鱼图阵两仪,盘膝而坐。

    这一次,没有失控的欲望,没有生死的紧迫。

    二人的心境都沉静下来,完全依照《阴阳五行诀》的功法指引,引导着体内的力量。

    他体内的神木、神火、神金、神土四鼎之力,化作四色气流,缓缓升腾。

    她体内的神水王鼎,则漾开一圈圈蔚蓝色的波纹。

    五行之力在二人之间构建起一座无形的桥梁。

    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

    一个完美的五行循环开始运转。

    与上一次的狂暴迥异,此番真气流转温润平和,生生不息。

    二人的神魂在功法的牵引下,再度交融。

    这一次,他们能清晰地感知到彼此的意识,感知到对方体内力量的每一丝细微变化。

    金之锋锐,木之生机,水之润泽,火之炽烈,土之厚重。

    所有属性都化为最本源的能量流,在他们共同构建的循环中奔腾、壮大。

    随着功法运转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纯熟,一股浩瀚无匹的气息,开始从密室中弥漫开来。

    这股气息冲破了殿宇的阻隔,冲破了缥缈峰的云雾,直上九霄!

    灵鹫宫的上空,风云变色。

    五色光华凭空而生,交织汇聚,渐而形成一个硕大无朋的华盖,笼罩了整座山巅。

    青、赤、黄、白、黑,五色流转,神圣而威严。

    这异象,在百里之外都清晰可见。

    密室之外,正闭目诵经的扫地僧猛地睁开双眼。

    他抬头望向天空那遮天蔽日的五色华盖,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现出惊容。

    “不好!”

    他暗道一声,这股力量太过显眼,有若黑夜中的明灯,必然会引来窥伺!

    话音未落。

    两道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灵鹫宫的山门之外。

    其中一人,正是纯阳子,他一身玄色道袍,手持拂尘,脸上挂着忌惮而又幸灾乐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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