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那缕灵气触及他肌肤时,他捧着汤碗的手指猛地僵住,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电流贯穿!

    他闷哼一声,碗中汤水剧烈晃动,险些泼洒出来。

    裴之砚:“怎么了,明润兄?”

    “没...没什么,”

    赵启泽声音有些发紧,他强自镇定,但眼底惊骇未退,“就是方才突然觉得感觉一股极冷的寒气突然刺入身体,转瞬即逝,像是有东西在体内窜了一下。”

    有反应,是水灵根!

    陆逢时心头一喜。

    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仿佛那异样与她毫无关系。

    “会不会是天冷了的缘故?”陆逢时端起茶杯,仿若随口一提,“这才入冬,就降温好几次了。”

    “是啊,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

    裴之砚接口,目光还在赵启泽身上停留,他担心赵父之死对他打击太大。

    加上正是农忙时节,家里的活不能不做。

    身体承受不住才会如此。

    “应是如此。来得突然,去的也快,现在并无不适了。”

    他嘴上说着,眼神却下意识地捕捉到了陆逢时放下水杯的动作,眉头微微拧起。

    吃过饭,赵启泽再次提到让裴之砚早些启程,便告辞了。

    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眼坐在堂屋的陆逢时,她正微微侧身,避开裴之砚的视线范围,对他快速地点了一下头,神色严肃。

    赵启泽压下翻腾的心绪,对裴之砚拱手:“墨卿留步,弟妹好生休养。”

    “明润兄慢走。”

    送走赵启泽,裴之砚转身回屋。

    见陆逢时缓缓站起,脸色依旧苍白,他问:“回屋躺会儿?”

    “嗯,是有些乏了。”

    陆逢时低声应道,掩去眼底的精明,刚才赵启泽明显看懂了她的暗示。

    为了他父亲的魂魄,一定会找机会单独来见她。

    不过,她没有等来赵启泽,翌日临近午时,裴采盈与其夫陈禾生赶着牛车来了,还带来她快满一岁的儿子。

    他们没有先去旧宅,而是先来看陆逢时。

    两个时辰的颠簸并不好受,陈禾生扶着裴采盈下了牛车,她抻了抻身子才转身去抱睡在被褥里的孩子。

    陈禾生:“你先带孩子进去,我来提东西。”

    陆逢时正好在院里透气,裴之砚坐在他的东屋温书,窗户打开,刚好看见他们,他连忙放下书,疾步来到院门口:“姐姐姐夫,怎么有空过来?”

    陈禾生笑着率先接话:“明德堂的事,已经传到我们村,你姐姐不放心,非要过来看看。”

    陆逢时往前挪了几步,跟着叫姐姐姐夫。

    两人看见陆逢时都有些吃惊。

    裴采盈甚至围着她转了一圈:“阿时,你怎么一下瘦了这么多?”

    陆逢时进裴家半年,刚开始体型算是正常,甚至可以说是偏瘦。

    但来裴家不过三四个月,她就如妇人怀孕一般,圆头胖脑。

    八月阿逸过生辰时,瞧她愈发的胖了。

    这次来,她竟瘦这么多!

    陆逢时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瘦了些。”

    都能摸到下颚骨了,双下巴没了,她很满意,就是这瘦的方法不太满意。

    陈禾生笑着扬了扬手中几个礼盒,“这是你姐特意买来给弟媳补身子用的,过不了几天啊,就好了。”

    陈禾生今年二十,长的虎背熊腰,但其实心思细腻。

    说完拿着礼盒进入正堂。

    三人也跟着进去,裴之砚去厨房拿热水沏茶。

    裴采盈与陆逢时坐下,拉了拉她宽松的腰身,叹道:“传言说你与砚哥儿在书院大杀四方,将那抵死不认的罪犯拿下,可是那罪犯伤了你?”

    裴采盈许是家中老大,裴家二老又十分开明,且裴启云也是有些学识的,所以她比一般女子要有注意的多。

    说话也多了些文绉绉。

    这些都是裴采盈的优点,至少姐夫陈禾生眼里心里都是她。

    两人在这说话,他眼睛还时不时看过来。

    一脸傻笑,像刚新婚似的。

    “不曾,就是太耗心神了!”

    裴采盈松了口气。

    这个弟弟的婚事,说起来还是她促成的。

    做姐姐的,自然希望弟弟好。

    且他不日就要赴京赶考,若是陆逢时有个好歹,对他多少还是会有影响的。

    这时,睡梦中的孩子“哼唧”一声。

    陆逢时视线被吸引过去。

    孩子生的粉雕玉琢,眼睛转动,像是要醒了。

    果然。

    孩子又挪了挪身子,将眼睛睁开,第一眼就是看见自己母亲,随即笑起来,眼睛扑闪扑闪。

    像是感受到陆逢时的目光,头转过去看向她。

    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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