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能持久，却足以支撑他走完最后一程。
“你们的母亲。”噬心使忽然笑了，“她一直在等你。她说，你小时候最喜欢听她讲故事，尤其是那个关于‘断刃重铸’的传说。”
李业脚步未停。
“告诉她。”他淡淡道，“儿子回来了，带着新铸的刀。”
噬心使笑容凝固。
下一瞬，他整个人炸成一团黑雾，化作万千触须扑杀而至！
李业抬手，伪核爆发出刺目红光，一道无形波纹横扫而出??“融?残响”！
这是他对“融”之境最后的诠释：不是分解万物，而是让毁灭本身产生回音。
黑雾被震退，重组为人形，但已残缺不全。
“不可能……你明明已经失去融核……”噬心使嘶吼。
“所以我才更强。”李业缓步逼近，“因为你忘了，真正的‘融’，从来不在心脏里，而在脑子里，在骨髓里，在每一次选择中。”
他抽出截天剑，剑身布满裂痕，却依旧锋利。
“这一剑。”他说，“献给苏晚舟。”
剑光起。
噬心使头颅飞旋落地，复眼中最后一丝光芒熄灭。
李业一脚踢开尸体，推开金字塔大门。
内部是一座环形大厅，中央悬浮着一颗巨大的球体，通体透明，内部流淌着银色液体，宛如活物。四周墙壁镶嵌着三百面镜子，每面镜中都映照出不同年代的画面：远古祭祀、中世纪炼金术、现代实验室……全是“神种”降临的瞬间。
而在最深处，坐着一个女人。
她身穿白色长裙，长发及地，背对着入口，身形透明如幻。
“娘……”李业轻唤。
女人缓缓转身。
容颜未老，眼神依旧温柔。
“你来了。”她说，“比我想象中晚了七年。”
“路上有点堵。”李业笑了，笑中带血。
“你瘦了。”
“任务重。”
母子相视，无言片刻。
“你要做的，我都明白。”她轻声道，“但你要知道，一旦摧毁母本，地球上所有基于神种衍化的武道体系都将崩溃。九境以上强者会失去力量，普通人再也无法突破极限。这个世界，将回归平凡。”
“那就让它平凡。”李业说，“总比被当成祭品强。”
她点头，伸手抚过他的脸：“你父亲若在，也会为你骄傲。”
然后，她起身，走向那颗银色球体。
“我是守门人，职责是维持封印。”她说，“但今天，我要做个逃兵。”
她张开双臂，融入球体之中。
刹那间，整座金字塔开始震动，银液沸腾，发出高频震鸣。
李业举起截天剑，剑尖指向球体核心。
“顺昌逆亡。”他低语，“唯力不破。”
剑落。
不是劈砍，而是刺入。
伪核燃烧殆尽，化作洪流注入剑身。他的身体开始崩解，皮肤龟裂，血液蒸发，五脏六腑化为光点逸散。
但在最后一刻，他听见了母亲的声音：
> “规则是用来打破的，而你，就是那把刀。”
球体爆裂。
银液四溅，接触空气即刻汽化，形成一场覆盖全球的光雨。
同一时刻，世界各地，所有高武者的体内传来剧痛??他们感觉到，某种深植于血脉中的东西，正在死去。
阳城，郑氏集团总部。
一名男子站在高楼顶端，仰望着天空降下的光雨，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成功了……”他喃喃，“你真的做到了。”
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
正是潘正阳。
不，该叫他??禹承志。
他抬起手，按下通讯器：
> 【弑神计划完成。
> 母本已毁。
> 世界重启。】
>
> 【通知所有潜伏者：任务结束。
> 我们，回家。】
光雨持续了整整三天。
之后，武道时代落幕。
九境强者纷纷闭关，试图留存一丝力量，却终究徒劳。
而普通人开始重建秩序，执剑部转型为公共安全局，清除残留寄生体，追捕昔日权贵。
三年后，阳城郊外，一座新墓园静静伫立。
两座并列的碑前，常有人放下玉箫与断剑。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但孩子们口耳相传着一个故事：
很久以前，有个少年手持断刃，斩开了天门。
他身后，跟着一位吹箫的少女，用生命奏响终章。
他们不是神。
但他们杀了神。
从此，人间再无枷锁。
“你们的母亲。”噬心使忽然笑了，“她一直在等你。她说，你小时候最喜欢听她讲故事，尤其是那个关于‘断刃重铸’的传说。”
李业脚步未停。
“告诉她。”他淡淡道，“儿子回来了，带着新铸的刀。”
噬心使笑容凝固。
下一瞬，他整个人炸成一团黑雾，化作万千触须扑杀而至！
李业抬手，伪核爆发出刺目红光，一道无形波纹横扫而出??“融?残响”！
这是他对“融”之境最后的诠释：不是分解万物，而是让毁灭本身产生回音。
黑雾被震退，重组为人形，但已残缺不全。
“不可能……你明明已经失去融核……”噬心使嘶吼。
“所以我才更强。”李业缓步逼近，“因为你忘了，真正的‘融’，从来不在心脏里，而在脑子里，在骨髓里，在每一次选择中。”
他抽出截天剑，剑身布满裂痕，却依旧锋利。
“这一剑。”他说，“献给苏晚舟。”
剑光起。
噬心使头颅飞旋落地，复眼中最后一丝光芒熄灭。
李业一脚踢开尸体，推开金字塔大门。
内部是一座环形大厅，中央悬浮着一颗巨大的球体，通体透明，内部流淌着银色液体，宛如活物。四周墙壁镶嵌着三百面镜子，每面镜中都映照出不同年代的画面：远古祭祀、中世纪炼金术、现代实验室……全是“神种”降临的瞬间。
而在最深处，坐着一个女人。
她身穿白色长裙，长发及地，背对着入口，身形透明如幻。
“娘……”李业轻唤。
女人缓缓转身。
容颜未老，眼神依旧温柔。
“你来了。”她说，“比我想象中晚了七年。”
“路上有点堵。”李业笑了，笑中带血。
“你瘦了。”
“任务重。”
母子相视，无言片刻。
“你要做的，我都明白。”她轻声道，“但你要知道，一旦摧毁母本，地球上所有基于神种衍化的武道体系都将崩溃。九境以上强者会失去力量，普通人再也无法突破极限。这个世界，将回归平凡。”
“那就让它平凡。”李业说，“总比被当成祭品强。”
她点头，伸手抚过他的脸：“你父亲若在，也会为你骄傲。”
然后，她起身，走向那颗银色球体。
“我是守门人，职责是维持封印。”她说，“但今天，我要做个逃兵。”
她张开双臂，融入球体之中。
刹那间，整座金字塔开始震动，银液沸腾，发出高频震鸣。
李业举起截天剑，剑尖指向球体核心。
“顺昌逆亡。”他低语，“唯力不破。”
剑落。
不是劈砍，而是刺入。
伪核燃烧殆尽，化作洪流注入剑身。他的身体开始崩解，皮肤龟裂，血液蒸发，五脏六腑化为光点逸散。
但在最后一刻，他听见了母亲的声音：
> “规则是用来打破的，而你，就是那把刀。”
球体爆裂。
银液四溅，接触空气即刻汽化，形成一场覆盖全球的光雨。
同一时刻，世界各地，所有高武者的体内传来剧痛??他们感觉到，某种深植于血脉中的东西，正在死去。
阳城，郑氏集团总部。
一名男子站在高楼顶端，仰望着天空降下的光雨，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成功了……”他喃喃，“你真的做到了。”
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
正是潘正阳。
不，该叫他??禹承志。
他抬起手，按下通讯器：
> 【弑神计划完成。
> 母本已毁。
> 世界重启。】
>
> 【通知所有潜伏者：任务结束。
> 我们，回家。】
光雨持续了整整三天。
之后，武道时代落幕。
九境强者纷纷闭关，试图留存一丝力量，却终究徒劳。
而普通人开始重建秩序，执剑部转型为公共安全局，清除残留寄生体，追捕昔日权贵。
三年后，阳城郊外，一座新墓园静静伫立。
两座并列的碑前，常有人放下玉箫与断剑。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但孩子们口耳相传着一个故事：
很久以前，有个少年手持断刃，斩开了天门。
他身后，跟着一位吹箫的少女，用生命奏响终章。
他们不是神。
但他们杀了神。
从此，人间再无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