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宸皇宫前朝后宫都感觉变天了。

    最先感受到这股变化的,是每日在刀尖上行走的前朝大臣们。

    以往的早朝,金銮殿上的低气压能把人的脊梁骨都压弯。

    那位年轻的帝王,看谁不顺眼,奏折扔脸上都算是轻的,动辄便是“拖出去”打板子,犯了大事的血溅当场也是常有的事。

    可最近,一切都透着股诡异的祥和。

    前几日,户部侍郎上奏时紧张,将一处钱粮数目说错了,满朝文武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侍郎本人更是吓得面如土色,当场就准备磕头领死。

    众人以为又将见证一场血光之灾,结果龙椅上的人只是指节轻轻敲了敲扶手,淡淡道:“算错了,回去重算,明日再报。”

    满朝皆惊。

    这就……完了?

    不杀头?

    不抄家?

    连俸禄都没罚?

    还有一次,工部为了河道修缮的银子跟户部吵得不可开交,唾沫星子都快飞到御前了。

    搁在以前,这叫“御前失仪”,吵得最凶的两个,官帽都得当场被扒了。

    可这次,凌宸叙听他们吵完,只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吵完了?吵完了就议个章程出来,朕只要结果。”

    那云淡风轻的态度,仿佛在看斗蛐蛐。

    一时间,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下了朝,几个相熟的老臣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陛下最近……是不是撞了邪了?”吏部尚书压低了声音,脸上满是困惑。

    “谁说不是呢?我这几日上朝,连遗书都提前写好了,结果愣是没用上。”一个言官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你们说,”一个胆子大的年轻官员突发奇想,“陛下该不会是……有了心上人,被绕指柔给柔化了?”

    话音刚落,周围瞬间死寂。

    几个老臣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李御史,你不要命了!”

    兵部尚书一把将他拉到角落,压着嗓子吼,“你忘了三年前的陈太傅了?不过是日日上朝就劝谏陛下广纳后宫,绵延子嗣,后面陛下烦了当场就让他告老还乡了,只怕现在都还想不开呢吧?”

    “就是,每次提选秀,陛下那眼神,恨不得把我们生吞活剥了,这像是心有所属的样子吗?我看,倒不如猜是西边的戎狄又纳贡了几万头好牛,陛下心情才这么好。”

    众人一听,觉得此言有理。

    毕竟,比起相信一个暴君会爱上谁,还是相信他又得了什么战利品更靠谱。

    可说着说着,就有人动起了歪心思。

    既然陛下现在心情好,瞧着也好说话,那之前不敢提的事,现在是不是可以再试试?

    后位虚悬,后宫空置,这可是泼天的富贵和权势。万一陛下只是之前没遇到合心意的,现在被他们一提,就松口了呢?

    这等诱惑,足以让一些人忘记了三年前陈太傅的下场。

    于是,几日后的朝堂上,当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宗亲颤巍巍地出列,再次老生常谈地提起“充盈后宫,开枝散叶,乃国之根本”时,不少人都暗中竖起了耳朵。

    “陛下正值盛年,然膝下空虚,后宫无人,此非社稷之福。老臣恳请陛下,早日下旨选秀,为皇家绵延血脉,安定天下人心!”

    老宗亲说得声泪俱下,后面立刻跟了好几个大臣附议,个个言辞恳切,仿佛真是为了江山社稷操碎了心。

    原本还算和缓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凌宸叙原本正有些走神,想着今日下朝后,该以什么由头去沈府“商议聘礼细节”,冷不防被这番话打断,脸当即就沉了下来。

    他抬起眼,那双刚刚被暖阳融化了些许的墨色眸子,再度凝结成冰,寒意刺骨。

    “哦?选秀?”他重复了一遍,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股子危险的意味。

    那几个带头的大臣心里咯噔一下,但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顶着。

    “陛下圣明。”

    凌宸叙没理他们,反而笑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看得人心里发毛。

    “朕看,是众爱卿太闲了。”

    他目光一转,精准地落在了最开始提议的老宗亲身上:“赵王叔,你府上的二公子上月才因为当街纵马,踩死了一位老农,尸骨未寒,抚恤银子给了吗,二公子还在牢里待着的吧?你还有闲心来管朕的后宫?”

    老宗亲的脸“唰”一下白了。

    他又看向附议的礼部侍郎:“孙侍郎,听说你家后院为了争宠,你那新纳的小妾把你的原配夫人推下水,差点一尸两命?家宅不宁,你还有脸面跟朕谈国之根本?”

    孙侍郎双腿一软,差点跪下。

    凌宸叙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挨个刮过那几个附议的大臣。

    “还有你,王御史,你儿子流连花楼,欠下巨额赌债,把你的俸禄都赔进去了,你还有钱给朕选妃?”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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