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地凝望着。

    从这个距离看去,那尊金色的法相贯穿了天地。

    祂的轮廓在光芒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但那股顶天立地的威严却分毫未减。

    山脉在祂脚下,渺小得如同沙盘里的模型。

    云层只能缠绕在祂的腰间,像一条廉价的绶带。

    更可怕的是,以那法相为中心,一圈圈肉眼可见的金色波纹,正以恒定的频率,缓缓向外扩散。

    波纹所过之处,空间都在微微扭曲。

    空气中的炁被强行同化、梳理,变成与那金色光芒同源的、古老而纯净的能量。

    这是蛮不讲理的侵蚀。

    对整个世界现有规则的覆盖和重写。

    “长生……”

    王霭喉结滚动了一下,贪婪的**几乎要从他眼中溢出来,“这就是古籍里记载的‘陆地神仙’!是真正的长生不死!”

    吕慈发出一声冷笑:“长生?王兄,你现在要是敢往前走三百米,我保你立刻‘往生’。”

    他的话虽然刻薄,却道出了事实。

    那金色波纹带来的压迫感,即使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也让他们这些站在异人界顶点的人物感到一阵阵心悸。

    他们的炁在体内运转,都变得晦涩凝滞,陷入了泥潭。

    “不能再等了。”

    陆瑾终于开口,声音沉如金石,“你们没感觉到吗?它的‘领域’还在扩张。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半个湘西都会被笼罩进去。到那时,普通人会怎么样?整个生态会怎么样?这是浩劫!”

    “陆老爷子还是这么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风正豪微笑着插话,“但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办?冲进去?谁去?怎么冲?现代武器在那东西面前恐怕跟玩具没什么区别。我们……我们或许也一样。”

    “哼,不试试怎么知道?”

    吕慈眼中闪过狠厉,“把它当成一个特大号的‘目标’就行了。咱们九个,再加上公司的力量,我就不信,掀不翻他一个刚从土里爬出来的老古董!”

    “吕慈,你疯了!”

    陆瑾怒喝,“你知道这会造成多大的牺牲吗?”

    “牺牲?陆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吕慈怪笑起来,“为了这种东西,死多少人都是值得的!别忘了,咱们脚底下,可还埋着一颗随时会炸的‘炁体源流’呢!这俩要是凑一块儿……”

    他的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气氛变得愈发紧张。

    贪婪,忌惮,野心,道义……

    种种情绪在九人之间交织碰撞。

    他们是这个时代的顶点,习惯了掌控一切。

    面对眼前这超乎理解的存在,他们的第一反应,依然是如何将其“捕获”,如何将其“利用”,如何将其变成自己更上一层楼的阶梯。

    “我建议……先让哪都通的普通人去试探一下。”

    陈金魁扶了扶眼镜,正想提出一个以符箓先行试探的方案。

    他的话刚说完,便被一声冷哼打断。

    “试探?陈金魁,你打算用你的那些宝贝符箓去给那东西挠痒痒吗?”

    吕慈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扬起,眼神里的讥讽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了。依我看,就该用最直接的法子。”

    “直接的法子?”

    王霭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吕兄是打算自己冲上去,用你的如意劲给那尊金疙瘩松松骨?”

    “你!”

    吕慈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就在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即将被点燃时,陈金魁再次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杂音。

    “我的意思是,我们联手。”

    他平静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远处那尊金色法相投来的神圣光辉,让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莫测的光晕里。

    “单打独斗,在座的各位,包括我,冲上去都只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这一点,我想没人会反对。”

    他环视一圈,即便是最好斗的吕慈和陆瑾,此刻也沉默不语。

    事实摆在眼前,那不是他们认知中的任何一种力量体系,那是纯粹的、碾压性的“质”的差距。

    “所以,我建议,合我们九人之力,布下一座大阵。”

    陈金魁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种术士特有的条理和逻辑,“以阵法的力量,将我们各自的炁统合、增幅,形成一个暂时的‘伪领域’,以此来对抗、削弱它的领域。”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那尊顶天立地的金色法相上,眼神里闪烁着混杂着忌惮与狂热的复杂光芒。

    “我们的目标不是击杀,那是痴人说梦。我们的目标是‘囚禁’。将它从那种天人合一的状态中剥离出来,将它困住。等它被彻底压制之后,这件‘战利品’,我们再从长计议。”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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