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红色奇瑞QQ那单薄的车门被江清河用肩膀狠狠顶开。

    她几乎是把自己“摔”进了副驾驶的位置,安全带都来不及系上,就急促地拍打着仪表台,声音嘶哑地命令道:“快!开车!”

    驾驶座上的明朗被这巨大的动静惊得一哆嗦,钥匙差点没插进孔里。

    他手忙脚乱地发动了车子,老旧引擎发出一阵不太情愿的喘息和抖动,车身也跟着微微震颤起来。

    “去哪?清河,你到底要带我去哪?”明朗一边紧张地观察着后视镜,一边把着方向盘将车子驶出公司停车场。

    午后的街道车流不算密集,但天空阴沉得厉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暴雨将至的土腥味,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西区!风陵渡口!”江清河语速飞快,手指焦躁地在车窗玻璃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发出“哒哒哒”的轻响。

    她侧过脸,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倒退的灰蒙蒙街景,那些熟悉的店铺招牌此刻在她眼中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根本无法印入脑海。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额角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眼神里交织着浓重的焦虑和一种近乎赌博的孤注一掷。

    “风陵渡口?”明朗眉头拧得更紧了,那个地方他知道,是江州西区老城边缘一片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带,老街老码头,混乱的城中村,聚集着大量低端物流仓库和小加工厂,人员构成极其复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他实在无法把那个混乱、破败的地方和解决他们目前面临的、高端而残酷的商业广告封锁联系起来。

    “去那里干什么?找谁?清河,你刚才在会议室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现在外资把广告渠道锁得跟铁桶一样,电视台、收音机、公交车……连犄角旮旯的车站广告都没放过!几千万违约金砸下去眼睛都不眨一下!谁能撬得动?除非是神仙!” 明朗的声音因为急切和不解而拔高,带着显而易见的质疑。

    江清河猛地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住明朗,那眼神锐利得像要刺穿他所有的疑虑:“我知道这听起来像天方夜谭!我知道外资有钱!我知道我们穷得叮当响!”

    她的语速越来越快,胸膛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但我们现在还有别的路吗?季方语的数据摆在那里!仓库里的货在发霉!经销商在磨刀霍霍!我们连上牌桌拼一把的资格都没有!等死吗?!”

    一连串的反问如同重锤,砸得明朗哑口无言。

    车厢里只剩下引擎沉闷的轰鸣和空调扇叶转动的微弱风声。

    短暂的沉默后,江清河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压下翻腾的情绪,声音稍微低了一些,却带着一种追忆往事的复杂情愫,眼神也飘向了窗外飞速掠过的、越来越陈旧的街景。

    “明朗!”她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依赖的信任:“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家后院那棵歪脖子大槐树!”

    明朗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但还是下意识地点点头:“是你们农化集团的家属院,歪脖子树不少,天棒二五仔也不少……”

    “跟你说正经的!”江清河的嘴角极其短暂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随即又绷紧了:“那时候,无论我闯了什么祸——砸了邻居家的玻璃,考试考砸了不敢回家,还是被校外的小混混堵在胡同里……”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只要我跑到那棵槐树下,对着院墙外面喊一声‘三叔!’,或者干脆爬上树朝着巷子口的方向哭一嗓子……用不了多久,总会有人帮我摆平。”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仿佛穿透了时光:“那感觉……就像天塌下来,也有人能给你顶着。”

    “三叔?”明朗咀嚼着这个陌生的称呼,更加困惑了:“你是说……”

    “对,江三爷。”江清河吐出这个名号,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感觉,又爱又恨:“我爷爷江德昌,有三个儿子。”

    她掰着手指,语速平稳了一些,像是在梳理一段尘封的家族史:“老大,江文谦,我大伯。孙教授的第一批得意门生,真正的学术大牛。现在在美国,顶尖研究所,离我们十万八千里。老二,江文渊,我爸。”

    提到父亲,江清河的语气里明显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和抵触:“江州农化集团的副总,一个……嗯,标准的‘成功人士’,眼里只有报表和位置。”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至于我?在他眼里,大概就是个不成器的、只会给他丢脸的‘小太妹’。”

    明朗想起江清河偶尔流露出的对家庭的复杂情绪,默默点了点头。

    “然后,就是老三!”江清河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而郑重,眼神也锐利起来,“江文义。我三叔。”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需要积聚勇气才能说出后面的话:“他没结婚,无儿无女。盐帮十八路堂口,‘江门堂’的堂主!道上的人,都尊他一声‘江三爷’。”

    “盐……帮?堂……主?”明朗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指关节瞬间泛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重生后边造国货边炒股成全球首富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缸子锅锅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缸子锅锅并收藏重生后边造国货边炒股成全球首富最新章节